一旁的墨十娘瞧見,趕緊推了推她的肩道:“快去多穿兩件!著涼了可不當!”
“可現在,主子說不消帶了。”
他們兩小我,左臂右膀,一貫不分開。可這一次,主子卻隻讓天真跟著。
與此同時,城郊的小院子裡,太微俄然打了個噴嚏。
斬厄站起來,腳步遊移著:“天真……”
墨十娘摸了摸她身上的衣裳:“雖說白日不冷,可到了夜裡到底還是有些寒氣的,謹慎些總冇錯。”
天真揪起根斬厄的頭髮,扯了扯道:“你光想著主子今次帶我不帶你,如何不想想不夜莊事件時,你一起跟著主子,我呢?”
他一天找不到他們,就一天冇有體例向前走。
天真有些語塞。
斬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我上回在國師大人那遇見了帝姬,帝姬給了我點心吃,還說下回要來尋我,看我救活的小鳥。”
天真冷哼了一聲:“她哥哥可不是。”
天真愣了下:“帝姬如何會來?”
斬厄彎下腰,將落地的衣裳撿返來放好,一邊道:“我聽是聞聲了,可主子說他冇活力,莫非便真的冇有活力嗎?”
天真無法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頭:“說你傻,真是傻,光長個子不長腦筋,的確想氣死我。”
斬厄和他,原就各有所長。
天真沉默了一瞬:“國師的話,不會有假。”
天真聽出一頭盜汗:“你個蠢貨!誰讓你和帝姬搭話的!”
“是帝姬找我說話的。”
“那一名?壽春帝姬嗎?”斬厄眨了眨眼睛。
連帶著聲音,都變得輕微起來。
太微點頭。
墨十娘也學她的模樣抬頭朝簷角看:“你是說寶藏的事?”
鎮夷司裡,天真正在清算行囊。
“你還曉得我在跑腿!”天真氣笑了,“從速滾,老子還得清算行李,冇空同你胡扯!”
墨十娘笑了下道:“不管如何著,這寶藏的事可比神仙聽著真多了。”
斬厄疊完了衣裳,定定看著他道:“大家都曉得,主子喜好的傘,傘麵上定然畫著牡丹,而那把傘,必然是我帶著的。”
隻可惜,這類幸運,半夜夢迴之際,卻老是讓他難以入眠。
天真埋頭翻箱子,頭也不抬地問:“看甚麼?”
斬厄抱著劍站在一旁,聲音裡透著兩分不安:“天真你看……”
天真拿著箭筒掂了掂,聞聲應了句:“劍這東西,我倒是也不喜好。”他細心查抄著,漸漸正色起來:“主子到底在想甚麼,我不曉得,但他這般做必定不是因為不信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