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一怔,旋即從杌子上站了起來。
但他阿誰時候,是信了的。
“這件事依我看,怕是凶多吉少。”
太微道:“擺佈你我瞭解也有些日子了,我便照實同你講吧。”
午後,陽光越來越豔。
“有人來找他了?是不是?”她盯著二寶的眼睛問道。
二寶抽泣著:“是十三天前的事。”
國師在他的快意齋裡。
二寶哇哇大哭,嬰孩一樣的撕心極力。
太微揉揉鼻子,將酸意揉散:“甚麼話?”
太微答不上來。
“事發距今已有十三日,如果能返來,他們早該返來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毫不是功德。”
太微尋了條腿腳齊備的舊杌子過來,讓他坐下說:“並且甚麼?”
太微看看他的眼淚,正色道:“人我會幫你找,但究竟能不能找到,我不能給你打包票。”
二寶大哭著,張嘴道:“墨、墨蜜斯……我們明顯都是好人,為甚麼老天爺要這麼對我們?為甚麼?”
太微聞言眼皮一跳。
二寶衣衫襤褸的,站在根柱子前麵,看起來瘦了一圈,無精打采的:“我覺得,你再也不會來了。”
太微歎口氣,抬腳往門口走去:“走,跟我回家吧。”
二寶搓動手,像是冷,嘴唇也有些發紫。
她立即轉頭去看:“二寶!”
那她死了的爹,豈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靖寧伯?
二寶當真聽著她的話,眼淚垂垂乾在臉上。
太微眯了眯眼睛。
他張張嘴,彷彿想要安撫太微兩句,可話冇出口,眼淚倒流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