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糊約約已經覺出不妙,可到底不妙在哪,俄然之間又半點也想不出。
來由?甚麼來由?
“依臣看,這就是一個詭計!”
祁遠章垂著頭,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甚麼?”永定侯麵色一白,看上去同地上跪著的祁遠章已經無甚辨彆。
小祝歪著嘴笑了起來。
永定侯內心尖叫,充足?當然不敷!
他看不見建陽帝的臉,隻能瞥見擋在前麵的小祝。小祝頂著風趣的頭髮,一邊把玩本身粗短的手指頭,一邊道:“皇上想問侯爺一句話。”
永定侯越想越是不悅。
他趕在祁遠章向建陽帝存候之前,搶先說了句:“皇上,靖寧伯其心可誅啊!”
“微臣的女兒死了,可永定侯的兒子還活得好好的,他如何能說這是微臣的詭計?倘若真有詭計,那也該當是他永定侯的詭計。”
貳心頭的那團火熊熊燃燒,直要將這滿園子的繁花盛景都燒個乾清乾淨才氣好過。但是他眼下跪在地上,跪在天子的腳前,那裡真能活力。
人跪下去的姿勢,說丟臉,實在遠不如起來的那刹時醜。
建陽帝舉著刀鞘,在地上重重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