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女連心這類事,那裡必然能夠當真。
那一塊塊的木頭,有舊的,也有新的,層層疊疊,像是全在盯著她看。
祁茉跪在地上,連連叩首,再三認錯。
可祁老夫人有言在先,不準她吃喝安息,她再口渴也隻能忍著。
幸虧夜色雖已漸濃,但祁遠章並未安息。
她緊緊攥著衣角,想起了生母崔姨娘。
“是嗎?”祁遠章終究將手裡的書放了下來,坐起家道,“你倒是故意。”
早知如此……早知就是留下也不會出甚麼大事,反而還能叫大人物給親身送回家來,她便不推太微那一下了。
祁茉冇了體例,隻好老誠懇實前去祠堂罰跪。
一驚駭,就又開端悔怨。
崔姨娘內心有些急了,但她又明白,本身這般去鳴鶴堂向老夫人討情的話,隻怕會越求越糟。
祁茉哭喪著臉進了祠堂,不甘不肯地跪在了祖宗牌位跟前。
崔姨娘收到動靜的時候,祁茉早便唸叨得口也乾了。
祖母隻是一時氣惱,轉頭氣過了,便必然不會再指責本身。
紅玉見狀不敢再問,手腳敏捷地將東西裝好提在了手裡。
夜深了,祠堂裡一點聲響也冇有。
崔姨娘等閒視之,渾不在乎,直到見菜都涼了,也不見祁茉返來,這才心知不好,吃緊忙忙讓人去探聽。
說來冇底,崔姨娘還真怕祁遠章不肯見本身。
紅玉不解,迷惑地問了一句:“姨娘這是要送去給四女人?”略微一頓,她遊移著又道,“可四女人那,怕是有老夫人的人把守著,這東西怕是送不到四女人手裡邊。”
她犯的錯,並非大錯。
她看看時候,俄然發話讓大丫環紅玉去將兩碟小菜裝在了食盒裡。
聞聲她出去,他仍隻是躺著,一頁頁緩慢地翻閱動手中的書,連頭也冇有抬一下。
崔姨娘曉得她驚駭這些,該當不會捨得讓她一小我長夜呆在祠堂裡罰跪纔是。等崔姨娘曉得了動靜,她必然會去求見祖母,為本身討情的。
她連聲地說道:“祖母,孫女情願罰跪,情願自省。孫女現在,是真的曉得本身錯了。”
崔姨娘接了食盒,在手裡悄悄掂了掂,又讓紅玉取塊鏡子來。她對著銅鏡,仔細心細照了半天,將本身鬢邊的披髮一根根理好,又抿了抿唇,方纔讓紅玉退下,本身一小我提著食盒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