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夫人――”話音未落,一旁站著的一個青衣婦人猛地在祁老夫人腳邊跪了下去,帶著哭腔道,“五女人她年紀小不知事,她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她大口呼吸著,艱钜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她嫌惡地移開了眼,隻冷著聲音問道:“可知錯了?”
沈嬤嬤寬裕地望向了上首的祁老夫人。
――“祖母我錯了。”
沈嬤嬤皺著眉頭將藤條用力抽了抽,可握著藤條的那隻手紋絲不動,藤條也紋絲不動。她訝異地循動手一起望疇昔,瞥見了五女人祁太微的那張臉。
她閉著眼睛,臉上半點赤色也不見。
她冇有做過的事,她憑甚麼要認?
――“我真的錯了。”
她聲音不大,但口氣非常果斷。
祁老夫人見她哭啼啼的,冇出處的就頭痛起來。
就彷彿……就彷彿她俄然之間不認得本身了……
――“祖母,我真的知錯了……”
沈嬤嬤連打了三下後,手中行動頓了頓。
這時候,另一邊穿月紅色留仙裙的婦人俄然也跪倒在了地上。
但是電光石火之際,俄然有隻手緊緊地抓住了藤條。
她跪在那,被這冷硬硌得雙膝生疼。
麵前一陣陣發黑,耳邊嗡嗡作響。
她抹著眼睛,哭道:“老夫人,五女人還是個半大孩子……四女性命大福大,現在也是好好的,這事兒便算了吧……”她說完,又淚眼婆娑地扭頭去看本身邊上的親生女兒,“四女人,您求求老夫人,求求老夫人饒了五女人吧……”
沈嬤嬤趕快回聲舉起了手。
麵孔尤帶稚氣的少女,不知何時跪直身子反手抓住了藤條。
沈嬤嬤震驚之下拔高了音量:“五女人!”
祁老夫人卻冇有看她。
四週一靜。
磕一個,說一句。
在場幾人早被轟動,這會齊刷刷朝她們看了來。
但皮不成破,不能見血,更不能留疤。
她的目光筆挺地落在了太微身上。
――“我不該混鬨。”
太微跪在那,被沈嬤嬤一下打得朝地上撲去。
嬌嬌怯怯一張臉,生得倒像是個脾氣軟和的。
藤條嗖嗖帶風,不偏不倚地往太微背上狠狠打了去。
當最後一線微光消逝的時候,祁老夫人也終究落空了她最後的耐煩。她端坐在紅酸枝官帽椅上,略一低頭,目光便望向了跪在地上的孫女。
她向祁茉招了招手,將人喊到近旁後,悄悄地往本身懷中一摟,心肝肉似地看著道:“她是個半大孩子,你莫非便不是了?你不過年長她月餘,卻比她懂事這很多。我本日如果再姑息了她,那就不是幫她而是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