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膚色偏暗,五官還算清秀,瞧上去還不到而立之年,他不肯意流露實在姓名,“小弟子元,前來慶祝巴魯兄勝任大遼第一將軍,來,以茶代酒,小弟先乾爲敬。”
巴魯哈哈一笑接過錦盒,但畢竟對方是宋人,隻好說道:“丞相的情意我領了,今後的事今後再說。”
子元笑了笑,放下茶杯說道:“巴魯兄真是慧眼。”
耶律傑朝年嬌的身後望瞭望,模糊看到營帳外有個黑影,右嘴角微微上揚,用微小的聲音喊道:“喂!內裡那麼冷,乾嗎不出去?”
年嬌起家,拂去眼角的淚,“那麼將軍但願是誰?”
子元日夜兼程趕往帝都,回丞相府覆命,並將在大遼見過天女一事說給丞相聽。雖不知天女如何到的大遼,但丞相內心暗喜:“天女啊天女,現在統統人都信你是天女了,你卻不肯再當老夫的棋子了,那留你何用?老夫既能助你當上天女,天然也能輕而易舉撤除你。你不是說你上天了嗎,那老夫就派人送你一程,送你上西天。”
年嬌和方雪分開後,耶律傑看了一眼巴魯的手臂說道:“幾天不見,巴魯兄就負傷了?”
子元見巴魯不肯多談,但這禮畢竟是收了,勉強笑了笑說道:“好好,今後再談。”眼看冇有話說了,他想起剛纔見過方雪,便摸索的問道:“剛纔跟我們撞見的阿誰女人是誰?”
巴魯麵無神采的說道:“拜弟妹所賜。”
……
耶律傑無法的笑了笑,“巴魯兄還真是心急,軍中事件無妨等我傷好了,親身去虎帳指導一二如何?”
她帶著一絲迷惑來到耶律傑的營帳內,見他仍然麵無赤色,趴在床上一夜未醒。年嬌跪在床邊,望著他背上一道道血印垂淚。方雪冇有上前,僅是站在門口悄悄看著。
潘丞相派子元再次趕往大遼,命巴魯撤除方雪。巴魯天然承諾了,一來撤除大宋的“吉利物”,二來撤除真天女,假天女仙兒的職位在大遼纔不會遭到威脅。
“丞相久仰巴魯將軍大名,一點情意不成敬意,還望今後有機遇與將軍合作,與大遼合作。”子元說完笑了笑。
……
方雪聽到耶律傑的聲音,嘴角不由的出現一道弧線,回身走進營帳,倉猝用衣袖拭去臉上的淚痕。二人四目相對微微一笑。見此狀況,年嬌麵無神采,內心定是些許酸。
巴魯蹙著眉一臉迷惑,“你竟然會不認得?她不是大宋天女嗎?”
而耶律傑此次昏倒了兩天兩夜,軍醫也給他換過藥了。年嬌日夜守在他床邊,不吃不喝。方雪也很擔憂他,卻又不表示出來,見他這麼久未醒,實在不肯在營帳內多呆,出來望著草原上方的繁星發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