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珵心下暗道，這周天好能睡，從午後到現在估計有三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未起家。
“這纔是小成？那大成是甚麼？”蘇珵大驚，趕緊問道。
暮秋的夜，濃烈而冗長。
又過了好久，周天規複了普通，漸漸轉回身子。
“珵兒，你自在愛好習武，連那梁府的老教習也說你是體質頗佳。若那周天真的有一身絕妙工夫，你隨他修習自無不成的事理。亂世中能有些拳腳傍身，凡事也能多一分但願。隻是，這才短短兩日，那周天為何俄然要收你為徒呢？”蘇李氏遊移了一下，抬高聲音問道。
蘇懷張了張嘴，像是要說甚麼，畢竟冇有說出來，隻是嗯了一聲，便低頭不語了。
“若得大成，縱百萬軍中，你也可來去自如；即便那仇敵不動如山，你也如穿林之風，瞬息萬變；雲間遊龍，不見首尾。”過了好久，周天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說的很慢，一字一句，似是每一個詞都是他細心考慮的成果。
“是的，娘。我們親目睹那周天有一身短長的工夫，他要收孩兒為徒，孩兒也故意承諾，還請孃親準予。”蘇珵有些擔憂蘇李氏反對，心下很有些焦心。
“曉得的，娘。”蘇珵並冇有多說甚麼，在想著苦衷。
這兒有一片平原，隻發展著些荒草，卻並無半株樹木。走近了，蘇珵發明荒草中零零散星漫衍著些石頭，那石頭甚大，有些比他的身子都還要高出很多。蘇珵四下打量著，那荒草中有幾隻野兔正在尋食，昂首打量了蘇珵幾眼，又低下頭自顧的繁忙起來，一陣秋風吹來，蘇珵頓覺心曠神怡。
蘇珵跟著周天又走了一陣，麵前豁然一亮。
“我…冇有阿誰天稟。”周天彷彿曉得他想問甚麼，“也不敢苛求。”
莫看她年紀幼小，這一番描述倒是層次清楚，連一些細節之處也冇有遺漏。
蘇珵呆了一下，又問道，“師父，那，這世上可有人達到大成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