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爾泰玉扇在手中來回扭轉,顯得非常純熟,眼睛餘光看著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的田振天,指著他嗬叱著:“這都通報這麼久了,如何還在本貝勒麵前擺架子?”
“不敢,不敢,簫老爺莫要如此多禮。”有貝勒爺在身邊,田振天也不敢擺著官威。
葉蟬微微拂袖道:“大人高估小女了,今後若小女真若成了皇妃,定不會健忘大人好處的。”
“田大人不必相送了,留步吧?”
蒙爾泰倒是顯得一副紈絝蕭灑的模樣。
那丫環這才緩過神來,跪在地上,答話:“回貝勒爺的話,奴婢名――思煙。”
田振天為官多年,瞭然景寒這番話的意義,“夫人存候心,下官今後定會站在蜜斯一旁,萬死不辭。”
景寒說甚麼,他便隨聲應和甚麼,現在又有了葉蟬這個背景,他倒是更加聽話了起來。
景寒和田振天都驚奇住了。
“已經朝著後衙這邊來了,身邊還帶著一人,彷彿是城西退居的簫太醫。”
“那是那是,請夫人放心吧,此次下官必然不會再出甚麼岔子了,那替人紅娘乃是一個死囚,傻子,公堂上到時候她隻會點頭認罪的,到時候不會連累到夫人的,案子也會就此結案的。”
“甚麼事,如此倉促?冇看到我這裡有高朋嗎?”田振天痛斥著:“說吧甚麼事情?”
“報。”
“不是不是,這是下官的設法,歸正府上丫環很多。”
“嗬嗬,有了田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好了,田大人這光陰也不早了,我該走了。”景寒昂首看了看陽光,道:“再過幾個時候便要公堂受審了,我會在人群中旁觀的,但願此次不會再出甚麼岔子?”
“哦,田大人,我如果冇有記錯的話,你膝下另有一子?他現在跟我家老爺同朝為官?”
田振天斥責道:“貝勒爺問你話呢,如此無禮!”
“官居正五品,正在葉大人部下處置,禮部郎中。”
在田振天內心,景寒固然隻是一介女流之輩,但是她身後的背景可硬著,夫君是朝廷從一品大員禮部尚書葉赫文,寄父是皇宮大內總管張萬誠,皇上身邊的紅人。他想要升官發財,就必必要靠景寒來給他指路,天然是不能夠等閒的獲咎了她。
“甚麼!”
這丫環不曉得是被嚇到了還是害臊,竟然站在原地渾身顫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