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為甚麼你明顯曉得我的身份卻還是把我留在身邊,為甚麼你明顯曉得我要殺你,你卻還是悄悄地等候著我脫手?
他一口氣把一大段話說完,虎魄色的眼瞳從未分開過她的臉龐。
他捧起她的臉龐,對視著那瑪瑙般黑亮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著。
因為這個行動,鋒利的匕首,在他的胸膛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純白的睡袍頓時被染成刺目標紅色。
“停止!”風見桐驚懼的低喊,“你胡說甚麼!我不是甚麼依兒!我是風見桐!你不是很清楚嗎?”
“不!你是依兒!不是風見桐!”
她有太多太多的迷惑想要問他,卻又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真是好笑!你感覺我會信賴你嗎?”風見桐揮手拍下他的雙手,強裝平靜,胸膛卻因為他的話而狠惡起伏著。
或許,他能夠試圖的喚醒她,用他們的愛來喚醒她……
“你是依兒,是我的依兒。”看到她眼底的透暴露來的驚奇,他再次誇大。
清冷的月光灑在倆人身上,淡藍色的窗簾在悄悄飛舞著。
“我冇有胡說,你如何捨得殺我呢?你是我的依兒啊,我的依兒如何捨得殺我呢?”他抬起手,和順的撫著她白淨的臉頰。
降落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的迴盪,餘音繞梁,盪漾著她的大腦,痛苦不竭不竭地傳來。
“不是的,你是依兒,你並不是風見桐,更不是甚麼殺手。你隻是健忘我了,你隻是臨時被內藤閣遠所節製了……”
因為他賭贏了!
但是,他涓滴不在乎,仍捧著她的臉,嘎啞的開口,“你最愛好紅梅,最喜好穿紅色的衣服,但是最喜好的倒是淡藍色,你睡覺的時候很冇有安然感,老是愛捲曲著身子,腳丫喜好亂動,你喜好聽哀傷的鋼琴曲……你喜好吹海風……”
淚水自但是然的,從眼眶中溢位來,冇有顛末她的答應,就擅自落下來。
好痛!
風見桐頃刻渾身變得生硬,她怔怔地望著伊翼渙,黑眸裡儘是驚奇。
他一向在賭,用他的性命在賭。他賭他的依兒即便健忘了他,但是她的心還是儲存著對他的那份愛,她是捨不得殺他的……他的依兒如何捨得殺他呢?
“胡說!”她厲聲喝著他,但是聲音中帶著模糊的顫抖。
“依兒……”胸口的疼痛讓伊翼渙的聲音變得有些黯然,虎魄色的眼底儘是哀傷。
如同爆裂般,劇痛突然襲向她的頭部,神采頓時變得慘白如紙,她點頭對著他低吼道,“不要再說了!我不是!我不是依兒!我是風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