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嫤忙打住衛媽媽:“我曉得娘是為我好,但你不消擔憂。表妹這會就在大門內裡,她為人如何不消我多說,娘隻親身看一眼就能放心。”
“夫人,阿昀,你們在笑甚麼。”
“阿嫤姐姐,我必然會好好寫。”
聽到她的笑聲,阿昀昂首一樣看到穀雨姐姐如許的一張臉,墨葡萄般的眼中染上笑意。
小傢夥敞亮的雙眸,讓穀雨的回絕全都堵在嗓子眼。
衛嫤看看天上日頭:“時候差未幾,待會阿衡就返來了。孃舅病還冇養全乎,如何就這麼長途馳驅。得虧有阿羅指路,不然這處所偏僻還真不好找。你們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灶上燉著雪梨,穀雨,快去盛幾碗給大師解解渴。”
“錢……應當是阿羅,她熟諳表妹,那來的人應當是孃舅冇錯。阿昀,孃舅和表姐來了。”
“夫人,我必然當真練。”
兩人的學習態度空前端方,見此衛嫤對勁地點頭。
“這是我慣常用的羊毫,墨和紙都是現成的。”
穀雨一幅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我會打攪到阿昀的。”
阿昀擱下羊毫,立即往門外衝去。
衛媽媽點頭:“這些先前你在信裡說過。”
留在屋裡的衛嫤和阿昀再也忍不住,靠在一起笑成一團。
門簾明滅,衛媽媽走出去:“阿嫤,內裡有個穿紅衣裳的女人領著一輛馬車過來,自報姓錢,說馬車裡是衡哥兒孃舅一家。”
見她神采變得慎重,衛嫤心下對勁。穀雨固然春秋小有些時候穩不住,看到衛媽媽寵她都會觸景傷情。但春秋小也不是全無好處,最起碼她很輕易被說得熱血沸騰。明天這事要換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油條,她嘴皮子另有的磨。
穀雨不愧是初學者,拿不穩羊毫,墨汁沾到手上,手往臉上一擦,本來白淨的小臉這會成了大花貓。
頓了頓,她小聲問道:“不過阿誰表妹……阿嫤,表兄妹親上加親的多得是。不是娘多想,照你這麼說,衡哥兒與舅家豪情很不普通……”
穀雨終究反應過來,慘叫一聲捂著臉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