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烏七八糟的事都疇昔了,還提它乾嗎。”
衛嫤不是不知世事的天真小女人,宿世辦理家屬企業,她經曆過大風大浪、見多了爾虞我詐。這會衛媽媽起個頭,她就明白此中的訣竅。
“那是天然,畢竟都是疇昔的事。”
見到她眼中殷切,衛媽媽終究下定決計:“也罷,你聽聽就是,那些不快也彆往內心去。”
但這話她不能說,單從衛媽媽身家之豐富,也能猜測出她與老太君情分非同普通。
打發丫環輕易,奪管家權難。世子夫人並不是侯夫人,如果由她來管家,大朝晨丫環來報公公昨晚睡哪個姨娘房裡,那很多難堪。世情如此,這事從一開端就在大義上站不住。
不過她毫不是會給人去做小老婆。天底下男人又不是死絕了,何必搶一根公用黃瓜。就算黃瓜無公害種植、賣相極佳,被人用口水舔過了也夠噁心。
驚奇於她的靈敏,衛媽媽順著接下去:“衛家大爺在西北屢立奇功,上個月更是陽關外打贏了瓦剌人,此次回京連升三級,官拜兵部尚書。上旬我隨老太君前去長公主府賞花宴,衛夫人已是二品誥命。多少人圍在邊上阿諛著,就連老太君也免不了放低姿勢。”
“冇你想得那麼龐大,世子夫人也是女人,她所害怕的,不過是璉哥兒……也就是世子對你的交誼。這些年我一向在老太君房裡當差,從丫環到生下你後梳頭做了媽媽。當時你無人顧問,老太君見你跟個雪糰子似得,性子又溫馨,愛好之下便開恩將你養在抱廈中。當時璉哥兒尚未進學,常來老太君處存候,一來二去你們也就玩在了一塊。”
“不會。”
“我明白你的意義,裝傻充愣當然能保一時安然。可如許一來,刀始終握在彆人手裡,說不定甚麼時候就重新頂砍下來。再說我也不是三歲孩子,躲在爹孃懷裡萬事無憂,您總有護不住我的時候。”
“我明白您疼我,想把我留在眼皮子底下,疼著護著。可您感覺世子能忍住?若他真能忍住,這會我還在老太君跟前服侍,哪有前麵這些事。”
“怪不得,世子夫人如此大張旗鼓,本來是背後有孃家撐腰。”
提到世子夫人,衛媽媽眼底閃過一絲冰冷。侯府俏丫環多得是,可不是大家都像紅綾這般守本分。龍有逆鱗,鳳有虛頸,吳氏強奪掌家之權,老太君又豈會甘心,有些事乃至不消她直接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