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當是老奴最後一次給您叩首。老太君仁慈,向來善待我們這些下人,隻是本日紅綾那丫頭被如許趕出府,老奴無顏持續賴在府裡。”
“噓,今後可彆再提紅綾。我聽府裡采買的小廝說,此次西北大捷,世子夫人孃家兄弟立了大功。前幾日他們班師回朝,還帶返來好些長得花花綠綠的俘虜。”
合法她想要靜下心漸漸看時,猝不及防下對上了一雙墨葡萄般的眼睛。
吳氏一聲令下,早已等待在一側的護院將紅綾綁在寬條凳上,高高舉起巴掌寬的板子,閃著寒光的板子“啪”一聲落人身上,中間自有護院計數。
“老奴不敢,”跪在地上,頭埋的更低,衛媽媽聲音帶上顫抖:“我隻是為紅綾抱屈,她還那麼小,乃至還是個清明淨白的黃花大女人,就被安上這麼個罪名。幸得老太君仁慈,特地令人給她換身厚衣裳,又賞下百年人蔘保她性命,可今後她孤苦伶仃有家不能回,又揹著那樣的名聲,該如何熬完這一輩子。為人父母,即便為奴為婢生來卑賤,可一顆疼孩子的心也不會比任何人少半分。”
打個寒噤,不遠處便傳來聲響:“鞭子、烙鐵收起來,有客人來了,都給我打起精力來。誰要冇精打采,細心過後我扒他一層皮。”
翻個身她試圖喚醒同一帳篷的驢友,誰知一翻身,堪比被暴雨梨花針擊中的疼痛湧來,一刹時她身上便出了一層盜汗。
“你但是在怨老身?”
衛嫤在一片針紮般的疼痛中醒來,她不過是跟驢友團在喬戈裡峰營地露營時,剛巧親戚到訪,如何就疼成這熊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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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條凳上,衛媽媽廣大的衣袍遮住丫環肥胖的身軀。趁人不備敏捷從她嘴裡摳出些甚麼,又往她受刑之處塞個荷包。
“噓。”
“行刑!”
想了想,衛嫤拉太小傢夥的手,在他手心比劃兩下。
“妾室通房先於正室有孕,誕育庶宗子,乃亂家之源。通房紅綾身為家生子,自幼深受侯府恩情,卻包藏禍心,擅自停藥有孕。老太君有命,杖四十逐出侯府,以儆效尤。”
“這如何使得,老奴隻是您身邊端茶倒水服侍的下人,見地粗淺身份寒微,如何能代您打理侯府財產。”
這下再大條,衛嫤也發覺出不對勁。不管阿姨痛有冇有這麼驚心動魄,總歸不該屁股疼。強忍住疼展開眼,麵前的統統讓她驚呆了。戴著枷鎖的男人、神情麻痹的婦人、綁住四肢的小童,燒鋥亮的火盆和烙鐵,綁在架子上被抽打的倔強少年,整一小我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