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是小糰子了,不過那張與阿衡非常相像的臉還是一樣都雅。
她說了幾個食療方劑,又分享了一些安胎的細節,都是很有效且做起來不太費事的事。見衛嫤聽得當真,臨到走時她乾脆送了一本清算成冊的重視事項。衛嫤稍作推讓,傳聞這隻是手抄本後,再三感激後收下來。
馬車在十步外停下,不等下人擺踏凳,阿昀利索地跳上馬車。兩年不見他長高了很多,7、八歲的孩子已經打到她腋下再低一點。耐久跟著沂山居士讀書,他皮膚養得又白又嫩,裹在一身嫩綠色的棉袍裡,像一支剛抽條的嫩竹子般。
阿昀以榜首考得童生。
衛嫤耐煩聽完,道:“沂山居士年老,若不是顧念著你,滿能夠在江南保養天年,阿昀要尊敬師長。”
沿著大運河一起向北,見阿昀翹首瞻仰,謹慎眼上來,沂山居士用心慢悠悠,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幸虧說了冇一會,柳夫人便及時轉化話題。柳家三子,這兩年又多了個小孫子。燒的熱乎乎的火炕上,穿戴大紅肚兜的小傢夥像隻小烏龜般爬來爬去,嫩藕般的胳膊、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得衛嫤心下一陣柔嫩。
兩句話間兩人也走到府門外,還冇等上馬車,遠遠地就見一排車隊行駛過來。離近了後,車隊最前麵一輛馬車簾子翻開,小腦袋探出頭來,雛鳳初鳴般清澈的聲音喊道:“阿嫤姐姐。”
見她如此,柳容打趣道:“阿嫤既然喜好,何不本身生一個。”
“終歸小我有小我的造化,這世道可不講甚麼好人有好報,凡事還是多留幾個心眼好。實在以吳氏出身,當個側妃倒冇多刺眼,隻可惜了太子名聲。”
晏衡為代批示使的第一年,便將阿昀戶籍遷了出來。固然晏百戶這一支有周氏所出阿寶參軍,但阿昀的軍戶身份還是不答應他插手科考。晏百戶和周氏罪有應得,頂著被瓦剌人捉去的名頭這輩子彆想再回晏家村。作為名符實在的一家之主,晏衡想變動戶籍,除了族長以外冇人能攔得住。
甚麼“讀書讀傻了”、“嘩眾取寵的”,年前公佈鄉試成績,度量這些設法的人無一不被打臉,啪啪啪的聲音比過年時放那爆仗還要清脆。
固然兩人不常見麵,可她與柳容非常投機。見到她在曆經波折後能如此幸運,她也打心底裡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