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好記性真是讓人戀慕妒忌恨,卻又無能為力的一件事。說白了,一門外語的根本還是詞彙量。但你明白這門說話中絕大多數單詞所代表的含義時,即便不會語法也能很明白表達清楚意義。
之前聽過那麼多好聽的歌曲,副歌還能哼一點旋律,但歌詞甚麼的卻全都忘了。當她升騰起這類動機時,腦筋裡記最深的倒是那些從小被洗腦循環的歌曲。以此時此地的景象,很輕易讓她想起那首《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
“穀雨,你去把那邊穿黃衣服、那邊拿牡丹帕子、另有牡丹帕子中間頭戴蘭花銀簪的女人請過來。”
“剛我看到皇上跟前的大總管捧著頂蟬翼紗翅帽就出來了,然後我爹神采就變得獵奇特,我問他他也不說。表嫂,表哥這會差未幾也該忙完了,你們幫我疇昔看看好麼?”
三人眼睛亮起來,齊刷刷地看向她:“夫人,唱甚麼歌。”
這句歌詞是主動在她腦海裡唱起來的,拜洗腦循環所賜,整首歌從旋律到歌詞她幾近一點都冇忘。
衛嫤驚奇:“你也會說蒙古族的話?”
阿彤走過來挽著她的手:“誰說我不想乾了,凡是表嫂喜好的事我都支撐。”
阿彤躍躍欲試:“表嫂,剛聽著我想了想這歌用蒙古話該如何唱。你們去教幽州百姓,我去教來這的蒙前人。”
阿彤理所當然道:“跟瓦剌語差未幾,他們的話比漢話簡樸多了。表嫂那麼聰明,在這邊呆久了必定能學會。”
傳聞代批示使夫人要見,三人攪著帕子跟過來,略有些侷促地站到衛嫤跟前。
一邊想著,她一邊往韋家帳子走去。歌聲在耳邊傳來,從開端的不成調,到兩三遍後垂垂好聽起來的大合唱。
背後傳來兩道熟諳的聲音,一大早就出去說悄悄話的阿彤和阿羅不知何時呈現在她身後,這會正一臉躍躍欲試。
不遠處是烽火□□的幽州城,城外草地上坐著忙活一上午後安息的百姓。他們三五成群紮堆,就跟在自家地頭似得,隨便或坐或躺在草地上,百無聊賴地打個嗬欠。
阿花微微低頭,彆的兩位女人毫不躊躇地拆她台:“阿花已經跟她訂婚了,過年就結婚。”
真的是一點都冇架子。
驚奇之餘三人昂首,看清衛嫤麵貌後驚奇更盛。真是千萬冇想到,勒勒車前拿著舀子那般寬和的女人,竟會是那麼一個大官的夫人。
“啊?有那麼大味?”
不愧是上輩子的洗腦神曲,歌詞簡樸易學,旋律朗朗上口,再加上幾人都很聰明,衛嫤帶頭唱了兩遍統統人都學會了。草原上陣勢開闊,聲音本來就很輕易聽到,幾位年青標緻的女人圍在一起唱歌,歡暢地聲音早已引發了安息之人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