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回到三年前,那麼退婚迫在眉睫。
陸氏在一邊看著,見甄柔全然木頭人似的,任她們安排一點反應也無,覺得甄柔真有了尋死的動機,內心又惶急又心疼,便叮囑道:“阿姚,你陪阿柔說話,我去差人再請了大夫來看。”隨口尋了個由頭,就倉促避了出去。
屋子裡燒著地龍,又不開窗,香爐燃放的香味讓暖氣一烘,又沉又悶。
很久,方又聞得阿姐的聲音,她說的纖細極了,彷彿還帶一點顫音,“若再不該阿柔退婚,怕是要逼死阿柔……”說罷,就是一陣壓抑的哭聲,有阿姐的,也有薑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才又有了聲音,是陸氏叮嚀道:“看看阿柔可退燒了。”
阿姐一貫和順恬雅,兩人做姐妹十八年,見阿姐如許衝動過,也隻要永安三十一年的阿誰夏季――她被貶妻為妾。果不其然,這就聽阿姐為她辯論道:“母親,女兒曉得,現在薛家勢大,我們不能獲咎。但是甄家的百年清譽,也不能如此被踩踏。楚國世子側室,固然聽來不差,但在我們如許的人家看來,側室就是妾,怎能讓阿柔去做妾?”
不由倒吸口氣,她發明統統感官和知覺都活了過來。
夢裡,是她喜好的果香。
重生了,她重生回到了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