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頓時聽得簇擁甄柔擺佈的侍女喜上眉梢。
有道是賞心好看,曹勁也看得悅然,不過眼底傷害暗光卻並未曾消去半分,隻是此中又憑添了一絲閒適玩味。
聲音如同珠落玉盤,動聽之極。
甄柔心機一轉再轉,曹勁卻隻看著一身紅衣的甄柔,彷彿穿戴一身嫁衣成為他的女人,不由想到當月朔見之下的難忘,再猜到她身份後所下的決計,必然要甄柔成為他的女人,現在統統皆如他意,加上徐州已在把握中,不由生出些誌對勁滿。
特彆還是曹勁這等身份,加上世人對曹勁一貫不近情麵的冷硬印象過分深切,一時之間不免吃驚,內心不約而同都想現在真是不一樣了。
這個角度,恰是待字閨中時,她和甄姚閒來無事,打趣嬉鬨時找出的,她們相互昂首時最都雅的角度。
甄柔低下頭冇有再答言,腦海裡卻猜疑的閃過一念。
莫非是回了曹府,曹勁對他們是伉儷這回事感到更深?
想到以往宴會上,她們這些女眷髮髻巍峨,彷彿是戴了假髻,髮飾也彷彿比甄柔要多些,因而又道:“不急,時候尚早,你漸漸清算。”
幸虧為了晚宴,妝容上的濃厚,想來也看不出臉紅,內心鬆了一鬆,繼而倒是一惱:男人都是陋劣植物!
世人天然不知曹勁內心的設法,隻見大要上曹勁願耐煩坐等甄柔打扮。
“我沐浴換衣後,在書房闔眼半晌,原是想著養神,隻是老想起你,乾脆就過來等你。”曹勁盯著甄柔這張百看不厭的臉,也不粉飾,直接風雅承認道。
“明天本就累了,這早晨怕還要喝些酒,夫君當多歇息一會兒纔是,哪怕閉目養神也好。”甄柔這就接著那句“來早了”的話,用著薑媼常唸叨她的語氣,另彌補道。
各種警費心機,不過一念之間,甄柔垂著的眼眸一片清冷,待抬眼時,眼裡閃著笑意,是老婆對丈夫的體貼應有的笑意,也是人際來往中需求的笑意,這是甄柔最善於的,之前閨中常有宴席,她身為本地掌權家屬的女公子,攀附奉迎之人浩繁,這些都需求她對付,而他們甄家滿門清貴,時下又最是看重名聲,她當時再是能隨心所欲,也得有所顧忌與這些人來往。
曹勁眼睛微眯,舌尖頂了一下牙槽,隻臉上仍讓人看不清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