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勁亦跪坐下,雙手隨便擱在身前的黑漆長案上,這纔對甄柔道:“肖先生和熊傲也不是外人,且你們也熟悉,無需躲避。”
曹勁對肖先生也夙來恭敬,二人相處已有十餘載,肖先生之與他不但是幕僚人才,也是良師良朋,本日的獎懲可說從未有過,加上之前也有懲戒,故點頭道:“嗯,肖先生你請起。”既然說揭開前事,曹勁便當下揭過,又規複了對肖先生的恭敬。
曹勁現在軍政大事雖冇有避著她,卻也從未讓她像現在如許堂而皇之地插手書房議事當中。
肖先生和熊傲兩人確切乃曹勁的左膀右臂。
端倪含笑,端莊淑儀中透著安閒,一番落落風雅的高華之態。
肖先生心中凜然一緊,道:“敬諾。”
二人一聽曹勁道將甄柔當作他一樣,心中皆是一凜。
歡暢可貴在白日見到曹勁在府裡,一時心切,乾休免了侍衛的見禮通稟,便一徑拾級而上,推開書房虛掩的門,“夫君,你今早走時,不是說要去觀察河工麼?如何俄然回――”
甄柔雙手交疊在膝上,回道:“肖先生和熊將軍一文一武幫手夫君,堪為夫君的左膀右臂,妾夙來恭敬。夫君勿擔憂,妾會不安閒。”說著看向下方二人,笑道:“肖先生是我和夫君的媒人,熊將軍與我更是熟諳,三年前在陳留還保護過我數月。說來都是極熟諳的,望你二人也不要因我在拘束。”
肖先生在長寧公主的事上雖有錯誤,但想必曹勁已然獎懲過了,現在見曹勁麾下眾將領非常敬佩、本身也較恭敬的肖先生如許叩首,甄柔聽得心驚之下,忙出聲道:“肖先生快快請起,你本也是一番美意,現在既然說清楚了,就不必再多介懷。”
念之肖先生與羅神醫乃莫逆之交,且羅神醫也是可托之人,因而曹勁又讓人請羅神醫過來,他們則言歸正傳的議事起來。
肖先生是一個儒雅的文士,氣度軒昂,麵龐溫潤,又是胸中有丘壑之人,常與人飄飄欲仙之感。
肖先生一其中年文士,非曹勁、熊傲這等長年浸淫軍中的武人,這叩首的聲音傳來,落在耳裡不由驚心。
待甄柔不複興身,曹勁乾脆也不移開他的手,就順勢握住甄柔的手,對還蒲伏叩首在地的肖先生道:“既然夫人已道了諒解,那這件事就此揭過。不過記著了,即便隻是權宜之計也不成,你們的主母隻要一人,我的女人也隻要一人。若真到需求靠聯婚安定職位那一步,我也不需求談何天下大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