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洛陽的這一年,曹勁不管有多忙,每月都會抽出時候專門陪她和滿滿。現在卻說恐怕今後更忙,會每月留三四日陪她們到這裡小住,這不是和之前無甚辨彆麼?
火線女兒的笑容,身邊丈夫的臂膀,構成了世上最堅固的銅牆鐵壁,讓她再無所害怕,甄柔心之所至,無窮垂憐的笑道:“好的,本日就我給滿滿梳頭,然後我們再一起去給君侯存候,可好?”
而他薛欽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楚王世子,已是成王敗寇,成為階下之囚。
會是為了誰,已然不言而喻。
心念之下,甄柔終究完整安靜下來,人也來到閣房,就看到女兒已換上衣裙,正在妝台前由阿玉給她梳頭。一見到她來,立馬給了她一個甜甜的笑容,奶聲奶氣地撒嬌道:“母親,本日你給滿滿梳頭吧!”
曹勁接過巾帕把汗一擦,就順手一扔,精確無誤地落在長案上的捧盤裡,他道:“現在還好,一月總能空出幾日來,再說有要事也能當即送到這裡。今後等戰事結束,百廢待興,稼穡、貿易、人才提拔都刻不容緩地要儘快規複。實在我早已開端動手此事,但一向見效甚微,並且此事也非常煩瑣,今後一旦正式將此事提上議程,恐真冇時候陪你和滿滿了。以是,我現在每月帶你和滿滿到這裡小住三四日好了。”
大抵是才結束晨練,這會兒東方的天涯也染了幾片紅雲,氣溫略有上升,曹勁身上也出了一些薄汗,他才一走進,就有激烈的男人氣味覆蓋過來。
語氣如若閒話家常,極其稀鬆平常。
是了,曹鄭的頭痛惡疾已經藥石無醫,現在又日日不得臥,今後的日子是相處一天少一天,能陪就多陪吧。
而世人皆道曹勁刻毒無情的狠戾,更甚其父狡猾的小人行動,可誰又曉得他冷情之下的有情有義?
曹勁一套五禽戲練完,收拳就見甄柔立在廊簷的石階下,一副神情愉悅的模樣。
實在仔諦聽來,倒也感覺有理有據,是擔憂今後繁忙起來,冇法相陪她們母女。如是,就趁現在還不算太忙,特地抽出時候陪她們母女。
一夜好眠。
“很喜好這裡?若喜好我就陪你再此多住些日子。”曹勁走到甄柔跟前,軒眉問道。
小孩子簡樸而純粹,不消人說,也曉得誰對她好,誰對到她不好,一聽就是給極寵嬖本身的祖父存候,就一臉光輝的笑道:“嗯,滿滿要去給祖父存候。”
此生,甄家已然自主,不再需求仰彆人之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