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直指離他頸項的三寸之地!
曹勤倒吸口氣,脖子後仰,喉結在領下轉動,這是一種嚴峻的表示。
甄柔也仍寂靜而立,內心倒是波浪起伏。
鮮血刹時浸出,卻因曹勁身穿玄色長袍,看著並不較著。
雖知她和鄭小巧站在這裡,身邊另有兩個侍女打傘,行跡較著,無處埋冇,她仍眼觀鼻鼻觀心,儘量縮小存在感。
到底是女子,天生對鮮血淋漓的場麵順從,甄柔都看得為曹勁感覺疼,曹勁卻隻是臉部肌肉略抽搐了一下,便已規複一臉冷硬,沉著應對曹鄭的肝火。
甄柔聽得眼皮一跳。
這不是曹勁的胞弟……如何了?
曹鄭濃眉一軒,直接問道:“他如何了?”
曹鄭手握長劍道:“你不是要他命麼?拿劍,再去!”
有一列衛兵舉著火把而來。
語聲鏗鏘,意有所指。
曹勁冷酷收回目光,還是高舉長劍道:“兄長曾經安排一人任青州濟南郡郡丞,兼有為昕弟每年采藥材之責。曹勤上月卻指令人以莫須有罪名拿下此人,另安排人頂替其位。”
曹勤鬆了一口氣,跪在地上,立馬揖手應道:“諾!”
曹鄭對身後的統統動靜置若罔聞,也不體貼他那一推曹勤會如何,他眼裡隻要一再違逆本身的曹勁。
甄柔卻已經看不下去,這那裡是父子?
當然也有為其弟之事作為在,畢竟這一鬨,可謂震懾了統統藏奸之人,讓他們對曹昕倒黴之時,需求三思而後行。
曹鄭狹長的眼中寒芒一閃,轉頭看向曹勤,“如何回事?”
然,曹鄭自不會因為曹勁的恭敬赦免其罪,他“鏘――”一聲拔出隱於大氅下的佩劍,一下架在曹勁的肩上。
曹勤不顧胸口傷勢,一把揮開攙扶他的侍女,當即揖手跪了下去,道:“父親,兒子從本年玄月起至今,就未出過信都,對三弟之事並不曉得。”說時因為急於辯白,牽動傷口,立時一陣狠惡咳嗽,疼得他躬起背,非常痛苦之態。
卻不及言語,未受傷的胸口突然一痛,彆人已經被曹鄭一把推開。
她隻等曹勁一應,本日之事便可暫了,不想曹勁卻偏不罷休,又道:“兒欲為父奪下徐州,並於長兄墳前發誓,定要從青州壓境徐州,重走兄長最後一役之路。但兒不欲像長兄一樣,未戰死疆場,卻敗於詭計狡計之下!”
劍刃朝下,直入曹勁肩胛上的骨肉。
甄柔聽得心中生疑。
一語未完,劍指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