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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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汐玦雙唇緊抿，頓了一頓才說：“叫她罷休施為便是。”
婦人領命出來，傳了皇太子口諭。
“至應天府傳我諭令，開釋杭州府淩氏高低，你親率騎戍衛送歸去再來覆命。”
太醫們頭一次聞聲這類說法。不免麵麵相覷，還想問如何叫它滾歸去，又如何曉得那東西移了位。陸蒙恩已叱道：“吵甚麼？還不將這群老東西送出去！”
太夫報酬了治好頭暈症，竟也忍下，說往裡側方暈，見她彷彿問到點子上，態度也和緩下來。
淩妝怕到了東宮就冇有機遇再靠近他，從速分開墜座跪下：“還求殿下能降恩旨放我一家，民女結草銜環，銘感五內。”
淩妝就扶著她的頭擺佈搖擺，又攙她坐起，隨即猛又摁她躺下，如此這般折騰了幾次，俄然罷休，問：“太夫人且坐，起來看看好了未曾。”
外間已然聞聲了動靜，等一個丫環跑出來拜在地上稟告，簾子一動，靖國太夫人竟由兩婦人攙扶著出來了。
他看著妖異，實則當至心機純定。
淩妝盈盈一躬，提示道：“殿下健忘了？民女隻是將功抵罪。”
容汐玦目光湛湛，但看淩妝。
容汐玦卻已看到她眼裡的淚光，“如何哭了？若你實在不肯留在東宮……”
但她很快就復甦了一些，昨夜關在應天府大牢，剛巧也想過將來。當時她想，如有將來的話，安設好家中，也答應以帶幾小我，喬裝改扮遊曆天下，采藥賞景，不時做個遊方郎中救死扶傷，纔是人生快事。
她本成心動手摺騰靖國太夫人一番，因心中感念皇太子恩德，遂也作罷。
靖國太夫人在皇太子下首落座，大大舒了口氣笑道：“這頭暈症一好。竟然餓了，殿下好久未曾過來，用過飯再走罷。”
她剛籌辦委宛說話，他已唇角一牽，彷彿表情大好，“啪”地打了個響指。
“請太夫人共同。”淩妝蹲身施了一禮，捲起兩袖上前，端住太夫人的頭顱，下力擺佈轉動，問她朝哪個方向暈。
淩妝看在眼裡，冷靜跟從皇太子出了靖國公府，重新登上金輅。
他利用的是問句，並冇有逼迫的意義。
皇太子彷彿冇有聞聲陸蒙恩的話，淡淡道：“太夫人既大愈。我先回宮去了。”
“結草銜環？”容汐玦溫聲道，“用不著如此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