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六部皆有主官奉駕行宮,大雪天門路隔絕,各省的文書送到湯山的時候,卻隻比平常慢了一兩日,諸事按部就班。

做甚麼君子!早日結束這不普通的餬口纔是閒事。

景律元年固然連換了三任天子,但對官方來講,完整算得上是安穩過渡,更何況每換一個天子公佈一係列的仁政,百姓們樂得坐見其成。大臣們所受的影響畢竟大些,很能表現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老話,換了很多人,現在好輕易安靜了半年,鄰近年關,在位的臣子們天然巴不得宮裡今後安靜下去纔好。

容宸寧乾脆起家,出得次間。

渤海王慕容禮和唐國公張紹年鎮守京都未曾隨駕,姚閣老年紀大了,也未能同來,隨在行宮中為首的就成了沘陽王和新任的擺佈仆射。

容宸寧的好表情被這些奏報遣散,烏黑飛揚的眉也斂了下來:“朝廷派兵賑災營送糧物倒還好說,連牲口都凍死了,對來歲的春耕影響也很大,戶部如何不鑒戒北方禦寒的經曆早做事理?偏要等人死屋塌方來報災?”

君臣相見畢,沘陽王等微低著頭肅立著,還未開口,便聞聲天子帶著慵懶的鼻音說:“目睹年關將至,又是在行宮裡,卿等不必拘得太緊,得閒也泡個湯放鬆放鬆。”

“念。”容宸寧說了一個字。

之前的女主子們,儘都做不得數,阿誰柔嘉皇後,現在看來還真是個狐媚子,緊緊抓著帝心呢。

孰知他越是往成績功德方麵去想,身上便更加熾熱,熬到天光拂曉,反倒像一頭餓了好久的狼,精力格外矍鑠。

“浙江處州、永嘉等地自十一月末至今大雪不竭,高山積數尺,屋倒橋斷,傷人數百,永嘉以外海上冰結數十裡,數百年未曾一見,百姓牲口凍死盈萬,鬻賣妻兒換糧者眾,盜匪劫奪為非,平凡人家禦冬衣物皆不能足。浙江佈政已命各府開倉賑災,門路隔絕,糧米卻冇法一一送至受災處所,且禦寒棉被棉衣等物大為不敷,要求朝廷賑災。”

他煩惱地想著。

天子固然責備戶部,但容毓祁算是新上任的官員,那些老經曆的事怪不到他頭上,他倒也不怕,擔了實職,他非常勤奮,做了很多籌辦,心中有底,遂對道:“北方房屋構造,百姓衣物鞋履皆分歧於南邊,一時恐鑒戒不及,臣請陛下委派監察禦史分赴處所,監督賑災,若大雪持續,再傷及春耕,還請陛下蠲免受災處所必然的賦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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