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毒。”
一向到翌日天亮,宮門上還是冇有甚麼動靜,孫初犁憋不住派滑頭的王保出去探聽。
天下減免賦稅三成,此後凡有受災處所,敢瞞報朝廷的,官員立斬不貸,災情由中心覈實後,蠲免賦稅一到三年。
譚端倒是見怪不怪的模樣,揮了揮手,帶走了餘下的內侍。
鳳和元年未過,已是景律元年。
淩妝聽了賀拔矽的奏稟唯有嘲笑,到現在纔敢肯定,律王大刀闊斧實施這個政策,大殷朝積累了兩百年的國庫財寶,必然早就在他手上,國庫不虞,阿誰前廢太子,實是莫須有的替死鬼。
容宸寧或者說容承寧,她看到他就會忍不住那種玉石俱焚的打動。
淩妝摸摸她的秀髮,歎了口氣。
楚國公李興仙不知在哪一夜出逃京都,或許他遁藏追蹤的法門特彆,到容佑汅押送回京的時候,關外同時也送來了李興仙要求恪守玉門的奏章。
果不其然,景律帝再次派兵出征東海,僅僅月餘就有佳音傳回京中,說是活捉了前廢太子容佑汅。
宮人四周探聽,總算探聽到一些動靜。
朝臣們一再上奏要求景律帝廣納後宮為皇家開枝散葉。
“娘娘。”品笛等迎了上來,雖帶著哭腔,卻明顯不是驚駭。
但值得光榮的是,這是一個大要上喜好演賢人的人,大抵臨時不會動關雎宮。
七夕獲得青雀綠玉璧的皇姑德陽公主和信昌侯的幼女懷甘縣主封做了涼妃。
幸虧一片哀鴻中,尚且餘下一點但願。
而內廷的選秀活動,方纔拉開了序幕。
淩妝抱住她們,昂首見劉氏烏黑著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未能給你繁華,反要扳連你。”
關雎宮人固然情願陪著皇後赴鬼域,但畢竟冇有淩妝蕭灑,大多人聽到動靜後,愁雲慘霧慌兮兮地熬了一夜,幾近都冇有入眠。
隻是過於安生,再冇有訪客,像是一個被人忘記的宮室,除了關雎宮人去庫房和禦膳房領東西,彷彿與彆的宮室再冇有交集。
要曉得,天下並冇有任何一味藥能解萬毒,到底是如何回事?
實在淩妝早就在關雎宮住了一個多月,關雎宮乃西六宮之首宮,向來為妃嬪所居,這柔嘉二字也算不得很尊崇的皇後尊號,“昭聖”“慈和”“定安”之類都比這個初級,不過好歹還是承認了她合法鳳和帝原配的職位,想必也不至於頓時殘害淩家外戚,淩妝雖不在乎這些浮名,但整天為孃家懸著的心也臨時放了下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