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七夕會就是相親會,但女方多是給彩頭委宛表示結好之意,被回絕了也不難為情,這禮部侍郎葉選為官多年,以持正不附,自律較嚴聞名,更是棋中癮君子。
淩妝和嵇儀嬪並肩旁觀,盧氏頗精此道,也看得非常當真。
比書畫的人甚多,倒冇有報參賽者的家門名號。
她既已開口,誰還會反對,再說嵇儀嬪和盧氏也附和她的目光,因而淩妝提筆在一張淡粉色的謝公箋上落下了《拜月圖》三字。”
淩妝對嵇儀嬪道:“畫人物依我看是最難的,更可貴的是此人寥寥幾筆,美人的神韻卻已躍然紙上,讓我選,當取這幅,你看如何?”
樓錚接了禮品,攜了於家公子一起呈現在樓頭。
淩妝來了興趣,走回樓中間去,問道:“如何選?”
果見姚九又敲了兩遍鑼,下頭忽也有一處應了兩聲鑼,但見一個綵棚裡出來一個三十高低文士裝束的公子,手托著一小小的填漆盤子,上頭蓋著紅絨。
底下掌聲一片,哨聲四起,各處樓頭有人拋灑下金屑,那於家公子托著彩頭走在紛繁金雨當中登上摘星樓頭。
“往年位次凹凸都是按著紫薇、合歡、鴛鴦、鳳翔、快意、比目、晴翠這挨次來算的,本年誰能推測娘娘前來。必也是照著常例兒辦了。”嵇儀嬪解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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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盧氏選出兩幅,帶著笑道:“這一副拜月圖與鵲橋圖一時分不出高低,還請主子來決計。”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
“這體例倒簡樸。”淩妝表示從人。
摘星樓上的歌舞還在持續,轉眼已見送畫軸的三名內侍跟從著盧氏走上樓來,貓著腰欠身道:“請夫人們批評。”
留白處亦有詩雲:“美人為計凝眉愁,思前想後偶然休。”
字是顏體,略顯癡肥,並非淩妝所愛。
淩妝曉得一個樓大木,微微點頭。
一手標緻的行書,賞心好看。
盧氏給三內侍封了賞錢,打發人送下樓。
卻見五樓上呈現一個頭戴四方安定巾,著沉香色廣袖直身的少年,雙眉斜挑,眼間距略有些寬,鼻頭圓潤多肉,但無毛病通身狂放的少年氣,神采飛揚間,已聽得一人高喊道:“禮部右侍郎葉選,為吾孫女定聘。”
牟利烏斯嗬嗬笑著說:“律王必然不知的。臣一手籌辦,哪個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