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妝靜臥於榻,下腹一陣陣墜痛。手上不覺更加握緊,內心的痛卻比腹痛更甚。
“我們將來還會有很多孩子,憂能傷身,你莫再多想。”
剛纔過於惶急,容汐玦底子不及看她模樣,此時打量,但見臉兒瘦了一圈,神思委頓,昏黃燈火下,笑得迷離光輝,有種淒絕之美,他鼻骨微酸,心尖麻痹,手足發僵,若非過於擔憂,隻怕就要濕了眼眶。
得夫若此,人生何求?
“你是為了我,為了數萬將士,孩子……我們今後還會有的。”容汐玦想開初見她閉氣時的模樣,呼吸短促,心頭直跳,對看不到摸不著的孩子,男兒的感受自與女子分歧,何況,在他的看法裡,五千錦雕喪胡塵亦平常事,隻要她好好的,統統便還好。
剛好聞琴和姚玉蓮煎好藥捧出去,見主子醒了,也是非常歡樂,姚玉蓮稟道:“殿下,這是太子妃娘孃親身叮嚀熬的藥。”
容汐玦知她有避嫌的心機,宮裡這類事是需求避諱的,擱下藥碗,雙手將她箍在懷裡,蹭著她的秀髮道:“為何不讓他們曉得?我定要讓將士們清楚救他們的是我的老婆。”
“要怪……隻能怪我罷。不該將阮嶽之事瞞著殿下,讓你在京都勳貴中丟臉。”
頓了一頓,朱浦透出一口氣。向太子拱手道:“臣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