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紹帝雖在太廟裡以父子之情打動太子交還親政之權,麵對如此朝局一籌莫展。他不敢再大刀闊斧培養親信,領著太子行完冊封太子妃的祭奠禮,在左順門前接管了太子叩拜,回了宮中倒是長歎短歎,愁眉不展。
張怡夢唇角勾起,回過身雙手掛住永紹帝道:“你若對她至心,就是還念著夏雙鴛……”
外頭樂聲不斷,午後初醒,永紹帝神采極是丟臉。
她雖滿口牢騷,永紹帝倒也聽出了幾分事理,坐起來上前擁住她道:“你差人來請朕,不是說有要事麼?莫非有甚麼好主張?”
永紹帝雙手枕在腦後,歎了口氣:“朕能有甚麼心機?兒子要學那唐太宗,待朕成了太上皇,每日有閒替你簪花描眉,依你的性子,隻怕還要感覺無趣。”
張怡夢不輕不重地擱動手裡的青瓷杯,玉手托著香腮望向院外紛繁揚揚的杏花,道:“水都涼了。”
康慈抓住他的手嚶嚀一聲,兩人抱在一處,跌跌撞撞進了草廬,底子顧不得室內安插高雅,雙雙鬼打鬥般扭倒在地席上鋪的素色氈毯上。
先帝的妃子,他竟抱得輕車熟路,熟稔以極。
明日太子大婚。後日又是仲春二龍昂首,且是春耕節,宮禁中已到處冒出春季的氣味。特彆頤寧宮一帶,古樹參天,綠柳新芽,坐於步輦上一起看來。倒叫永紹帝表情一清,人也彷彿精力了些。
永紹帝見了摺子,還道阮嶽忠心,不肯攀附******,淹了他的摺子,留於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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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見了,未免奇特。
“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永紹帝自嘲地打了個哼哼,眼睛微微眯起,“東宮給些色彩,朕還能做個太上皇,若心狠手辣起來,隻怕早早送入道陵當中。”
隔著模糊綽綽的杏花,可見裡頭原色無漆的鬆木雕欄內,置烏木長條案,案後立著一個宮裝美人,幫手執一個鎏金銅熨紙熨燙案上的碧色白鹿紙,不是康慈皇貴太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