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開退了一步的厲珩之立在那邊,怔怔地看著電梯門關上,纔回了神,忙坐另一部電梯追下去。
看到她終究回了神,厲珩之的目光也微變,言語中有幾分指責:“就算他真的死了,我也能保你無事,怕成如許!”
“咎由自取”四個字,彷彿如刀片一樣朝她割疇昔,本來就才受過驚嚇,這會兒在他這還討不到甚麼好,千桃一下子委曲得跟甚麼似的,昏黃的淚眼看著他,有了脾氣:“對!就是我咎由自取!我自作孽不成活!我該死被人欺負!我命賤!統統人都能夠騎到我頭上來!那我還活著乾甚麼?你救我乾甚麼,你讓我被他奸|殺了好了啊!”
“對!我就是忘恩負義!我千桃是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你才曉得嗎!厲珩之你是不是傻啊!我算計了你你還管我死活!你為甚麼不跟肖遠航一樣讓我自生自滅算了?你管我這麼多該死被我咬!”
千桃漸漸地,由驚駭漸突變成安靜,又由安靜變成了委曲,以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樣望著他,淚眼嚶嚶。
她剛纔的模樣,比幾年前被雷聲嚇到的模樣還要奇特上幾倍。
厲珩之轉去淩厲的視野:“還不報警!”
千桃潮濕的眼睛看著他好一會兒,卻不再說甚麼,拖著一隻疑似扭到了的腳,一瘸一拐地去坐電梯,一邊掉淚珠子一邊碎碎念著:“是我錯……都是我錯……我甚麼都不該做……八年前就應當死在東山上,如許我就不消欠任何人恩典,我不消活得這麼累……我該死被人仇恨,該死被人罵,我有甚麼權力去怪彆人,對……咎由自取,都是我咎由自取!該死啊!”
“你吃錯藥了是不是?”何時有人敢在他麵前如許不分青紅皂白地大吼大呼?“對,我該死,你算計我我就不該心軟,直接送你出來坐穿了牢底纔對!”
保安來得遲,看看這景象,從速把阿誰男人給扣住了,倒是愣在原地。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眉頭一皺,“你狗咬呂洞賓是不是?”
他闖了幾個紅燈過來的,救了她,卻被反咬一口,那滋味,可真酸爽。
千桃渙散的眼神漸漸集合,看看他,又看看倒在地上嗟歎的男人,回到了實際。“厲珩之……”
那模樣就像是在無聲地控告他:我都如許了,你還凶我!
“……”厲珩之被她吼愣了,他幾時說過那些?
他模糊感覺不但是因為明天的事,但又不曉得她疇昔產生過甚麼。
“是……是!”說罷便壓著人往保安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