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黑看起來是個混不吝的主兒,卻格外聽美人的話,雖不樂意,可還是甕聲甕氣地說道:“不曉得兩位是陽人,對不起了。”

差未幾是得有兩米高的身量,生生比蕭蘇二人還高出一頭來。

蘇有白倒是奪目,還清楚不能等閒透露自家修為,隻說本身能接下鐵棒是因為曉得工夫。

蘇有白當即就要祭出飛劍大開殺戒,卻被蕭郎給生生按了下來。

“那我們還能回人間道麼。”蕭郎問出了他們兩人最體貼的題目。

“那你們還找過麼?”蘇有白問。

“那按你這麼說,這裡豈不是不會死人了?”蘇有白問道。

蘇至公子剛想說些甚麼,卻直接被蕭郎搶了話頭,不是因為蕭郎愛表示,實在是因為蕭郎瞥見這環境就明白,一旦讓蘇有白起了話頭。這話題就能偏出十萬八千裡來。

“阿黑,彆鬨。這兩位是端莊的客人,是陽人罷了。”美人輕柔地拍了拍黑粗大漢的肩膀,對著二人做了個歉意的神采。

蕭郎把鐵棒還給了他,隨口問了一句:“你之前殺過人麼?”

蕭郎多嘴問了一句,我們倆如果賣身,能值多少錢。

前麵這幾道好歹冇那麼直白,放在陽間頂多算是菜名起的有些另類罷了,可前麵的菜名讀起來就讓人驚心動魄了:酸辣人腸,鹵人手,人眼三吃……

“本來如此,”蕭郎點了點頭。又開口說道:“那這裡到底是哪?”

說完才抬開端看了眼這賬房,本來想著估計又是一名牛鬼蛇神,不想倒是一個美人。

敢情那老船伕說的讓二人賣身還債不是指的賣身為奴。而是賣身為食啊,不得不說,這類贏利體例倒是和賣腎冇多大不同。

但對於蘇有白這個土生土長的“神州人”而言,這個民風就有點接管不了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過鬨上官府終歸是不好的,如許吧,剛纔你們付那些飯錢我也不要了,待會兒就讓阿黑給老吳頭送疇昔,讓他把字據給撕了,老吳頭貪個小便宜也該滿足了。”蒲娘說道。

蘇有白清楚瞥見這位美嬌娘本來白如凝脂的素手上刹時粘上了些許煤灰似的汙垢,當即表示心疼不已,立馬對著黑粗大漢說道:“你此人好不講事理,上來就要殺人,要不是我兩人懂點工夫。你這一棒子下去,我們可不就要變成肉泥了!”

“廢話,我也不肯意,”蕭郎抬高了聲音,說:“但你也不看看這是甚麼處所。”

“這就是了,我看二位公子也不像是我們本地人。”美人賬房巧笑容兮,嗓音輕柔諾諾,倒是有三分江南女子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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