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自家固結了幾代民氣血的秘寶都能被翩躚仙子如此等閒地給收了去,各自最大的依仗消逝,這是其一,其二帝族、衛家、中裡手擺瞭然是會站在兩女那邊,本來對抗帝撼天他們就要七家齊動,現在另有這麼兩家“反叛”,就算那翩躚仙子冇多少修為。這一仗他們也不成能勝出。
這一手腕,彆說蕭郎、小婉這些小字輩,就連場中的帝君竹、六大長老也都震驚不已,方纔他們還冇見過翩躚仙子抬手就滅殺了李氏族長的全數精魂,可明顯,“收伏”要比滅殺更加困難,也更加讓民氣中發顫。
在場當中獨一能攔下李崖自裁的就是萱姬一人,也許李崖的自裁行動這麼慢,心中何嘗不存著讓翩躚仙子給本身一個“改過改過”的機遇,可題目是依著萱姬的做派,她又如何能夠去攔?
普通修者修行到了必然境地,都會經曆洗骨伐髓,隻要本身功法不是甚麼歪門正道,雖不至於讓人變得陰柔,但總歸能讓人俊朗幾分,即便是蕭郎顛末那次金丹天劫以後,膚色也是變得玉潤了幾分。
“師祖!”
需知,在他們從祖輩傳承下來的隻言片語中,這個翩躚仙子,可不是蕭郎熟諳的阿誰對其言聽計從、偶爾有些小率性的美嬌娘,而是實實在在的女魔頭,說是冷血嗜殺也一點兒也不為過。
現在帝君竹雙膝跪地,神采雖是安靜,口氣也如平常,但說出的話卻不啻於高山裡的一道驚雷。
這已然是萱姬大發善心了,到她這個境地,也實在不怕甚麼死灰複燃了。
至於最後一點。固然看上去不首要。卻也恰好是最關頭的,在大義上,各家祖訓都有明言,固然已過千年看似也無任何效力,但既然能不違背,誰也不想百年以後愧對列祖列宗。
獨一不跪的,彷彿也就隻剩下李崖一人,他臉上的神情已然不再是猙獰。而是深深的無法,或許,還帶著一絲自責。
提及來都是幾百年的友情了,可此時此地所產生的事情,實在不是能用友情去彌補的。
“讓他們分開吧,”隻見萱姬擺了擺手,轉而說道:“給你們十天的時候,十天以後,司鬼一道再無李氏一族。”
就在此時,一道流光從天涯外倏爾傳來,直落入靖禎手中。
李崖的靈魂白光升起,並未如普通人那般主動“逃逸”而去,而是成一個三寸大小的人偶模樣,孤零零地等待在屍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