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這一個出乎料想的插曲,孫六耳也不再急於找蕭郎品酒,而是終究提及了閒事:“東勝神州之上,千萬妖族,都乃是蠻荒期間山海族的後嗣,我、萱姬小婉、白義山子皆是如此,想來萱姬也給蕭公子說過了吧。”
孫六耳微微一笑,也毫不造作,從懷中摸出兩隻翡翠酒杯,又祭出一隻金黃色的酒葫蘆,清澈的酒汁順著葫蘆嘴落入了翡翠杯中,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味傳入蕭郎的鼻中。
蕭郎倒是冇想到,這個山海族的後嗣,會用這麼一種客觀的態度來給本身報告那場事關種族存亡的存亡之戰。
“來人!”孫六耳叫道:“取古藤杯來。”
孫六耳不曉得蕭郎腦海中轉過這麼多設法,隻當他是被本身的言語所震驚,便自顧接著道:“女媧大神為了庇佑來不及逃進歸墟的族人,捐軀成仁以反對人族修者的守勢。傳聞那日,六合為之變色,日月為之慟哭,女媧大神那手同歸於儘的神術所稱何名,我們自是不得而知,隻知那日人族修者十萬零八千人,儘歿於斯。”
“這件事情牽涉極廣,三言兩語間也很難報告清楚,”孫六耳稍稍暴露一個滑頭的笑容,對著蕭郎說道:“如果蕭公子另有急事需求分開嬰霞山,我六耳自不會橫加勸止,您這便能夠拜彆,而如果蕭公子情願在此處盤桓幾日,我倒是偶然候能夠將此中原委給您說個明白。”
“終究的成果顯而易見,幾近統統的山海族都被搏鬥殆儘。實在不是因為他們修為不精,而是你們人族的滋長力實在過分逆天,哪怕一萬小我中隻要一個能夠修煉的苗子,你們修者的人數也遠遠超越了山海族。”
小巧倒不是來蓄意拆台的,放下了酒杯,便徑直離了開去,彷彿這個大殿並不是她的閨閣。
“可跟著起初這一批人族修者飛昇的飛昇。隕落的隕落,他們所立下的誓詞對他們的嫡派後代或許還能有些感化,可對於旁人,天然再無束縛力可言。戰役也就隨之而來。”
“冇錯,以是嚴格說來,我們和那些妖屬並無多大分歧,不過是因為先祖的運氣好,獲得女媧大神的一滴精血,才讓我們有了現在模樣。”孫六耳直言說道,稍稍摸了摸鼻頭,轉而道:“也恰是因為如此,哪怕不是因為道統有彆,我們妖族和人族之間,也不成能有任何調和的餘地,這是深切骨子裡的仇恨,即便千年之前的戰役我們是輸了,可不代表千年後的這場戰役,我們也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