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歌的這類環境,陳誌淩束手無策,無法下,他念起鎮魂經文。但唸了一段後,寧歌還是如此難受。他明顯已經衰弱到將近死掉,卻又死死掉住最後一口氣。眼中的瞳孔裡是說不出的驚駭。
而寧歌終究寧靜的閉上了眼睛,分開了這渾濁的天下。
“對不起,我讓你絕望了。”寧歌看向陳誌淩,他的修為退化,在這黑暗裡,已經隻能看到陳誌淩發亮的眼睛。
有為大師手持油燈,微小的燈火中,他如造化以外的佛祖。
“天然是救施主出這血海洞穴,登時成佛。”有為大師道。
出雲大師說話間,有種很深的蘊厚之力,讓人安好放心,隻想聽他說話。田雅琪被他的話所吸引,凝神聆聽。
“在冇有達到此岸的時候,如果後退,彷徨,迴轉,那你所對峙的,當然就是錯的。”陳誌淩沉沉一歎,道:“寧歌,你莫非忘了在東江,我們是如何發誓的?你忘了那些慘死的同胞?我們隻是在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何錯之有?”
“少欲有為,身心安閒;得失從緣,心無增減;心若輕浮要放心向下,須知心淨則國土靜,息心便是息災!”每一個字都念得遲緩而厚重,震透民氣。就如萬千和尚在一起吟誦,吟誦佛法之泛博,普度統統惡魔。
出雲大師眉毛低垂,目光中卻充滿了聰明,低吟道:“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施主種下業報,將來可想過如何消弭業障?”
“阿彌陀佛!”出雲大師俄然開口,目光平和的看向陳誌淩,微微一歎,道:“施主好重的殺孽!”他雖是島國人,卻因為暮年雲遊中原,以是漢語非常流利周正。
“施主,你中癡毒太深。如果這般下去,仍由殺氣衝體,將來會病魔纏身,不得善終!”出雲大師沉沉一歎。
有為大師立單掌,吟聲佛號,淡淡道:“貧僧是來援救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