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與你葉族完整斷絕乾係,我求之不得。”
在那邊渡劫,他的成算起碼進步數倍,也不必擔憂會被外人滋擾。
固然並不感覺那位宗主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弟子而親身脫手,但有些東西,還是能免則免。
而在那座樓梯的最底端處,有一個靠坐在那邊的人。
以他的角度,隻能瞥見那人一襲素白長衫,烏黑的烏髮如雲如瀑,垂落在藤椅旁的指尖慘白如雪。
這清楚是一個凡人的居處。
唯有此時,他感受出幾分修為貧乏的不便。
洵長老問:“客人要去那裡?”
很動聽的名字。
葉帝擦不潔淨,覺出一點煩躁。
這倒是省了他些許工夫。
到底是婦人之仁。
葉帝卻彷彿並不籌算與他多言。
有帶著崇高麵具的將士舉起曜日陣旗,“眾將服從,佈陣於前,護佑我族榮光!”
而正在渡劫的葉懸光手腕俄然一抖,妖皇劍方向它處,差點便被麵前襲來的玄色長.□□個對穿。
遭到道法牽引,數不儘的星光會聚在他的掌心。
厥後呢?
寥寂,卻又和順。
極其細弱的紫色雷電從天而降,如同一條吼怒的蒼龍。
和尚法無眉頭緊緊蹙起,俄然睜眼。
入目是木製的房梁屋頂。
“曜日皇族之人。”棲雲君淡淡道。
“……仙長。”
隻不過此中有一個泰初魔魂,執念未滅,跟著他膠葛半宿,明顯將近消逝,卻還是神態激狂,硬是要把一部魔門法決傳授給他。
和尚法無卻豎掌朝他微微躬身,“此番前來,乃貧道一人所為。貧道覺得,施主身上戾氣太重,鋒芒過盛,當經打磨淬鍊,不然於西洲而言,終歸是一場厄難。”
這孩子比凡人還要病弱,受了傷還需求靈藥吊命,差點便一命嗚呼。
現在這般,已經很好。
葉懸光唇邊鮮血一點一點流淌,劍柄的麟羽刺入他掌心,接收著他體內血脈之力。
他閉了閉眼。
悠遠高處有微光。
山靈已經奉告他,這花的名字,叫做長生。
葉雲瀾環顧了無人的房間一眼,轉而看向窗外翻滾的雲海。
忽聽遠處雷鳴震響。
他的聲音是好久未曾說話的乾澀沙啞,像是破壞的木琴。並不動聽。
有一點,他並冇有說出來。
此番曜日皇族來到天池山能夠渡劫蛻凡之人,隻要一個,是葉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