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金屋藏嬌,休要胡言亂語。”賀蘭澤低聲斥責,“葉師弟被神火精魄入體,受傷極重,需求寒玉床保養,我才留他在此照看罷了。”
“不過些許小事,順手便做了。葉師弟傷重在身,天然是要照顧得全麵些。”賀蘭澤麵不改色說著,側身看向容染,眉峰微挑,“不過我倒有些迷惑,葉師弟明顯生得不差,之前容師弟為何卻總與人說,葉師弟是因邊幅醜惡,纔不得不帶上麵具諱飾?”
他語聲微啞,端倪盛滿怠倦和厭倦,說完便闔了眼,一副再不肯理人的模樣。
“師兄說得倒也不無事理。”容染道,“不過現在秘境出事,師弟邊幅已經被很多同門瞧了去,帶不帶麵具,確切也都無所謂了。”
隻是飄飛的雨絲還未靠近,卻已被他周身逸散的靈力蕩碎在氛圍裡。
賀蘭澤卻點頭道:“容師弟,不必再去做無勤奮了。你該曉得,當時秘境出事,在我和眾弟子哀告之下,宗主已經例外脫手過一次,這才勉強保住了葉師弟一命。可即便宗主,也隻能將神火精魄壓抑,卻冇法將之肅除,你再去求請一次,成果還是一樣。何況宗主修無情道久矣,即便你是他獨一的親傳門徒,恐怕也一定請得動他。”
葉雲瀾默不出聲,一旁的容染卻開口:“賀蘭師兄,我現在才知,你對阿瀾竟是如此體貼備至。”
賀蘭澤:“……想要用心練劍,未需求帶著麵具。藏頭露尾是鼠輩所為,隻會平白惹人生嫌。天宗弟子,向來正大光亮。”
賀蘭澤狹長眼眸微微眯起,淡淡道:“你本身該當明白。”
葉雲瀾並未推測賀蘭澤俄然的行動,微微蹙眉,指尖屈起,有些想去拿床頭的缺影劍。
容染打斷道:“我曉得他經脈有損,可神火精魄不是已經被壓抑了嗎,若好生將養,怎還會持續咳血――”
賀蘭澤麵不改色道:“那也是迫不得已時。”
容染麵上神采變幻半晌,俄然道:“我去找師尊脫手。”
忍不住掩袖低低咳了起來,血沾上烏黑衣袂。
賀蘭澤深深皺眉。
容染本欲出口的體貼被堵在了喉嚨裡。
“恰好,我也想奉告師兄一件事。”
容染沉默了一下,俄然回身就走。
上輩子賀蘭澤討厭他至此,容染尚要在他臉上劃痕泄憤,這輩子,怕是要將他挫骨揚灰,也許還猶不解恨。
容染笑得甜美。
“我記得賀蘭師兄是火係天靈根,今後極有能夠獲得神火認主。”容染俄然道,“你留阿瀾在此,迫不得已時,是否就會用非常之法,為阿瀾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