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甚麼?
你傷好以後留於我身邊,性子和順靈巧,陪我經年,知我所喜,避我所惡,所做各種,為夫未曾忘懷。
想來,此人便是那聞名修真界的第一美人徐清月。
對方烏髮散落披垂, 慘白的手握著烏鞘長劍,衣袍空蕩蕩的,腳步很輕, 有些踏實縹緲,看不出身具靈力的陳跡, 在他感知裡,竟比凡人還要脆弱。
庚子年三月十二日夜,於天機閣中留。”
對於宿世這位陳微遠念念不忘的故交, 他印象頗深。
葉雲瀾微微凝眉。
可未比及他脫手,陳微遠便以身血祭命盤,為陳族發揮改命之術。
厥後他曾悔怨,為何要將信展開。
筆跡美好,清雋溫潤,可見對方當時謄寫信箋之時,並不倉猝。
影象當中,每一年,陳微遠都會花去幾日時候, 去陳家幽冥境給徐清月祭奠。
半月前,為夫夜觀星象,見群星儘黯,獨一月高懸,知你登臨踏虛,心中不甚欣喜。
思及你我二人初見,現在已有兩百餘年。
沈殊:“需求我去翻開洞府禁製將人請出去麼?”
似是心臟和靈魂被燙過火焰的針尖刺穿,灼出難言的痛意。
葉雲瀾已慣於忍耐這類痛苦,麵無神采攥緊了手中缺影,目光禁止不住地出現出酷寒殺機。
他的母親葉檀歌,若真按容色而論,實在已經賽過徐清月。
他這好久未見的親弟,生得比他母親還要出眾三分,又無家屬庇護,一旦登上天機榜,又該惹來多少覬覦?
又測算本身有死亡之劫,心下微歎。考慮好久,終作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