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微遠隻淡淡一笑:“想要曉得,又有何難。”
而他卻說。
“沈殊。”葉雲瀾安靜打斷。
葉雲瀾低眸看著麵前人。
目睹徐清月還是忐忑擔憂,他斂去心中不虞,溫聲道:“你還帶了靈藥前來,故意為他療傷,他見你如此誠心,想來也不會回絕你之所願。”
葉雲瀾見他遲遲未接,微微蹙眉,“古道友?”
和他的母親,足有七分相像。
隻是對方麵龐倒是放在人堆裡便難以辨認的淺顯,唯獨眼型狹長上挑, 透暴露一點難掩的淩厲之氣。
“那墨宗弟子單單說了天宗弟子都居於月影壁,卻未說是哪處洞府……”
陳微遠:“你們同是劍修,敬慕對方劍法,想要結識對方,再是普通不過了。他想來也會瞭解。”
古玄噎了噎。
古玄眼皮又跳,總感覺對方口中這“第三小我”意有所指,看葉雲瀾似也冇有辯駁的意義,隻好低咳了一聲,道:“……原是如此。”
對方坐在石床上, 黑髮垂腰,上身衣物已被撤除,胸膛傷處被繃帶層層包紮, 身材線條流利健旺。
或許是因為修行出了岔子,或許是因為受了重傷被毀修為,難以規複。
那青年長相極其年青俊美,手臂上掛著一件純白狐裘,沉聲道:“師尊,固然我在此措置了暖爐,但您身材到底畏寒,還是將狐裘穿上吧。”
他抬頭看著廣寬的月影壁,月影壁有上萬洞府,無數夜明珠閃爍在通靈澗的夜幕當中,好像壁畫上流淌的銀河。
當初秘法抽離的隻是此人的上古血脈,並冇有廢去他經脈靈根,以他們家屬資質,即便冇有血脈之力,踏上道途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古玄剛想開口扣問,卻俄然聽到葉雲瀾低低咳了咳。
葉雲瀾並非冇有入道,而是入道以後,不知為何又失了修為。
古玄呼吸一窒,乃至得空重視葉雲瀾所遞過來之物,隻是想,實在太像了。
忍不住出聲打斷:“這一名,是葉道友的門徒?”
隻是接過令牌的時候,他觸及到對方指尖如冰的溫度,忍不住問:“葉道友所修行的,是冰係功法?”
葉雲瀾:“為何如許問。”
葉雲瀾“嗯”一聲,目光在古玄手心那枚赤紅玉令上停了停,又聽古玄沙啞道:“葉道友救下我,就不問問……我的身份來源麼?”
“何況,另有師兄我陪著你呢。”
這些年……他過得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