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實在五天前就想問你了,阿誰……柳青青是誰?為甚麼你總把我叫成柳青青……”年青女人驚駭萬分的看著晏笙背後倏然冒出的千萬條頎長柳枝。驚駭讓她轉動不得,乃至連呼救都不敢。

晏笙神采木然的轉動著插上兩隻兔子的木棍,目光茫然浮泛,嘴角勾起風俗性的傻笑。柳青青就坐在他中間,靠著他的肩膀。淡綠色的長髮鋪散在身後,蜿蜒著鋪滿半大半個身材似一條綠色長河。

白狐收回一聲吼怒,硬生生的拚著全數功力整過出縛妖網。她的身材刹時變得龐大非常,三條尾巴拍打著空中濺出零零散散的碎石,隨便一甩就是一片修建被破壞。

晏笙坐在他自發得是萬丈絕壁山洞的水池前草地上,腳邊一堆堆的花瓣,分不清是月季、雛菊還是野豌豆。他背後的水池邊鵠立著一棵乾枯已久的柳樹,土褐色的樹身長出點點白斑――是蘑菇的菌種。

烤肉的香味與蜂蜜、胡椒、紫蘇的味道在氛圍中遊走,劈啪作響的熊熊烈火照亮火堆旁的一人一妖。兩人的腳下放著好幾根啃完肉的骨頭。

“我也睡不著,或許是昨晚的親吻太甜讓我現在也鎮靜的睡不著。嗯?青青有甚麼事要說?”晏笙指尖撥動著一朵淡紫色豌豆花細嫩的花瓣,眉眼寵溺,斜睨著身邊的‘柳青青’。

“青青,我不想帶著其他妖物的味道變成獨屬於你的半妖,吃掉我好不好?”晏笙輕笑著暴露一口赤色的牙齒,顫抖的手指揪了幾次才把野豌豆給揪掉,嫩綠的葉子綴上鮮血在空中顫栗著,“青青,你不是很想要嗎。來,把我吃了,我醒來後就給你種狗尾巴,好不好?”

她精美的瓜子臉在傍晚下泛著瑩瑩的玉色,上挑的頎長狐狸眼傲岸的俯視著柳青青。柔韌纖細的腰肢搖擺生姿,每走一步似足下生蓮。

“青青,”晏笙坐在柳樹旁,將那朵染血的豌豆花放在柳樹上,“抱愧,我找不到狗尾巴草。如何辦?我總健忘你早已死去。”

伶仃住著六皇子的清言宮門外重兵扼守、羽士浩繁。刀劍撞擊著鎧甲的刺耳金屬聲不斷於耳。沉重的腳步聲在傍晚到臨時突然減輕,每個兵士臉上皆凝重深沉,不竭傳來的竊保私語中有著發急與壓抑。

第五個傍晚。

“……青青不準哭,”晏笙醒來,想要為柳青青擦掉眼淚。瞥了眼本身臟臟的手指,他苦笑了下,“我……我不想要其他妖物的唾液鮮血留在身上,能吃我的唯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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