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蘇姨娘跟寧雪必定有某種乾係,這兩人是站在同一邊的。
第二天午後,蘇姨娘采薇齋裡的餘媽媽悄悄來到雨霏苑。
“姨娘放出來的?”豆蔻吃了一驚,“蜜斯但是姨孃的親生女兒啊,姨娘為甚麼要幫著五蜜斯讒諂蜜斯?”
不過這環境實在是太符合了。蜜斯和五蜜斯出世時候隻相差幾個時候;當時府內隻要夫人姨娘們,並且亂成一片;蘇姨娘從小到多數冇有真正心疼太蜜斯,動不動給蜜斯捅婁子,現在又幫著五蜜斯讒諂蜜斯……
那天蘇姨娘方纔把護膝送過來,寧霏就發明內裡夾著一層白木香粉末,固然香氣很淡,護膝上還熏了香作為諱飾,但以她對藥味的敏感,很輕易就能辯白出來。
寧霏放動手裡的書卷,一手撐著下巴,羊毫筆桿無認識地悄悄在桌麵上一敲一敲。
內,並無非常,隻是四日前五蜜斯來過采薇齋一趟,和蘇姨娘在閣房待了半晌。老奴不能出來,聽不到她們說了甚麼。”
高門望族內裡,混合嫡庶向來是大罪,固然女兒不傳承爵位和家業,但嫡女庶女的身份天差地彆,性子也是很嚴峻的。
本身的身份,必須爭上一爭。
“奴婢曉得的也未幾,都是傳聞的。”豆蔻想了想,“蜜斯和五蜜斯出世時,老爺和老夫人一起南下奔老舅爺的喪,不在府中。夫人是懷胎玄月早產,比較快,入夜不久後生下的五蜜斯。蘇姨娘開端出產的時候比夫人更早,但是因難堪產擔擱了一天一夜,反倒比夫人更遲,蜜斯是第二天淩晨出世的。”
寧霏目光遙眺望著窗外:“要麼是五姐姐偷偷在姨娘正在繡的護膝內裡放了白木香,要麼就是她把白木香給姨娘,姨娘放出來的。”
害得她接連好幾次顏麵掃地,在浩繁來賓麵前出了醜,先是被禁足十天,現在又要被罰跪三天祠堂……這麼多仇,她非報不成!
“我猜想就是如此。”寧霏漸漸地說,“但也隻是猜想罷了,冇有證據。”
她有一種感受,她的確不是蘇姨孃的親生女兒。
寧霏像是底子冇看到寧雪咬牙切齒滿臉恨意的猙獰模樣,體貼道:“五姐姐冇有其他事情的話,還是歸去吧,內裡風大,謹慎臉上的傷口見了風。”
寧雪隻感覺一股冇法節製的肝火從胸腔裡直升起來。
她不想在寧雪身上華侈時候精力,但寧雪如果執迷不悟,非要纏著她找死的話,她也不會聽而任之。
她就曉得寧雪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才貌雙全,身份高貴的安國公府嫡女,前十二年都過得一帆風順,榮光無窮,現在接二連三地被挫敗,哪能咽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