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道法訣落下,秦肆敏捷退到了劍廬以外,悄悄地盯著那柄立於半空的長劍,神采有些莫名。
翻來覆去將它翻看了幾遍後,秦肆抱著劍,靠著鍛劍台坐下了,手指悄悄劃過光滑的劍身,皺著眉,清澈的劍麵反射出他略迷惑的神采。
正如清肅所言,自汪震攜著天慶宗弟子撤出清靈仙宗以後,便再無訊息。
清楚地感遭到對方那對於修者來講跳動的過於狠惡的心跳,秦肆半眯著眼,低低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清肅輕聲歎了口氣,環住秦肆,伸手抵住他後心,運起真元給他梳理起有些過於混亂的經脈,但是越是梳理身上的寒意越重,秦肆現在的狀況已經不是淺顯程度上的元嬰受損了。
先前不知倒也罷了,現在既已曉得是那邊出了題目,那他自是要做得最好。
“轟――”
麵無神采的將視野從汪震身上收回,清肅轉向清微,“不知師兄找我何事?”
“不必擔憂,汪震不敢出戰。”清肅聲音冷然,且不說汪震方纔元神受損,非幾年工夫不成病癒,就是天慶宗現在的內鬨狀況也讓他抽不出身。
盯著秦肆有些泛白的唇,清肅目光顫了顫,“你受傷了。”
但是這劍卻給了秦肆一種古怪的違和感。
――元嬰出竅。
頃刻間劍身嗡鳴,劍體青光大盛,穿透劍廬地點的山穀,將整片天空照得通亮,劍塚內自秦肆一出去便未曾停止過響動那些靈器飛劍,刹時消停了下去,瑟瑟顫栗。
不過清微很快便想通了,拋棄不謹慎扯下的一小把鬍子,起家追了幾步,朝已然快出停雲峰的清肅傳音道:“師弟且放心,雙修大典定會準期停止。”見對方腳步頓了頓,不由搖了點頭,看來就算師弟如許清冷之人,也逃不過這情之一字。
熟諳的氣味讓秦肆俄然就放鬆了下來,方纔極力禁止的疼痛囊括而至,略微查抄了一下,本來即將升為中期的元嬰再度縮小了一倍,此時正在丹田內委頓的閉著眼,那頭白髮彷彿都落空了光芒。
元嬰不但是修者的真元核心腸點,更相稱於一個修者的神魂,隻要元嬰不滅,那麼修者便相稱於長生。但與之相對的,元嬰也是修者最為脆弱之處。
器靈已成,劍名不覆。
“本來是想請你來幫手尋覓一下汪女人,不過現在不必了。”清微說得輕巧,但眉頭卻一向未曾伸展開來,歎了口氣,“汪女人之死,汪震定然曉得此中有隱情,不過不管如何,我宗與天慶宗這仇都結下了,隻怕汪震來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