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眼中精芒大盛,冷冷的說道:“恕難從命!”
公孫瓚嘲笑道:“朝廷定罪?現在的朝廷是誰?朝廷就是董卓老賊,皇上可有半句能做主?你讓董卓老賊來主持公道,拿袁紹定罪,何其荒唐?太傅一貫和袁紹來往密切,包庇袁紹情有可原。隻是袁紹那賊殺我胞弟,此仇,公孫瓚非報不成!”
薊城城南門外。
遵循平常來看,這一起高歌大進的,並冇碰到甚麼停滯,以公孫白那逗逼的本性,天然是一起唧唧歪歪的吹個不斷,冇想到卻莫名其妙的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公孫白坐在銅鏡前,小薇將他的頭髮細細梳整齊,將白玉冠束緊。
他慨然走上主將台,朝台下望去,全場將士屏住了呼吸,齊齊將視野集合在他身上,頃刻無聲。
第六十三章勢如破竹
“慢!公孫將軍請慢!”
說完便不再理睬劉虞,大步流星的走下主將台,跨上白龍馬,手中長槊一舉,怒聲吼道:“解纜!”
公孫瓚頭纏著白布,身穿白銀鎧甲,外套一件烏黑的戰袍,背後一襲紅色的披風隨風招展,滿身素縞,神采顯得格外凝重和悲慼。
雄師前頭搭著一個三層的主將台。台上插滿五色旗號,正中間豎著一麵白旗,上書“忠義”。台上的旗號在風中獵獵飄蕩,令人豪氣驟生。
出征之日。
長命鎖上刻的是“長命繁華”兩個字,香囊上繡的是“安然”二字。
公孫白笑道:“梳得這麼快?”
因為完美的完成了任務,公孫瓚天然兌現了信譽,將公孫白晉職為軍司馬,並送了給他一匹一匹八尺出頭、通體烏黑的寶馬,外號雪鷹。
她說這話的時候滿麵笑容,說完以後卻忍不住將頭低了下來,淚光閃閃。
“臣聞皇、羲以來,君臣道著,張禮以導人,設刑以禁暴。今車騎將軍袁紹,托承先軌,爵任崇厚,而性本**,情行佻達。昔為司隸,值國多難,太後承攝,何氏輔朝。紹不能舉直錯枉,而專為邪媚,招來不軌,疑誤社稷,至令丁原燃燒孟津,董卓造為亂始。紹罪一也。卓既無禮,帝主意質。紹不能開設機謀,以濟君父,而棄置節傳,迸竄流亡。忝辱爵命,背違人主,紹罪二也。紹為勃海,當攻董卓,而默選兵馬,不告父兄,至使太傅一門,累然同斃。不仁不孝,紹罪三也。紹既發兵,涉曆二載,不恤國難,廣自封植。乃多引資糧,專為不急,割刻無方,考責百姓,其為痛怨,莫不籲嗟,紹罪四也。逼迫韓馥,竊奪其州,矯刻金玉,覺得印璽,每有所下,輒皂囊施檢,文稱聖旨。昔亡新僭侈,漸以即真。觀紹所擬,將必階亂。紹罪五也。紹令星工伺望祥妖,賂遺財賄,與共飲食,克會期日,攻鈔郡縣。此豈大臣所當施慰紹罪六也。紹與故虎牙都尉劉勳,首共造兵,勳降服張楊,累有服從,而以小忿枉加酷害。信譽讒慝,濟礤無道,紹罪七也。故上穀太守高焉,故甘陵相姚貢,紹以貪忄林,橫責其錢,錢不備畢,二人並命。紹罪八也。《春秋》之義,子以母貴。紹母親為傅婢,地實寒微,據職高重,納福豐隆。有苟進之誌,無虛退之心,紹罪九也。又長沙太守孫堅,前領豫州刺史,遂能驅走董卓,打掃陵廟,忠勤王室,其功莫大。紹遣小將盜居其位,斷絕堅糧,不得深切,使董卓久不平誅。紹罪十也。昔姬周政弱,霸道陵遲,天子遷徙,諸侯背畔,故齊桓立柯亭之盟,晉文為踐土之會,伐荊楚乃至菁茅,誅曹、衛以彰無禮。臣雖茸,名非先賢,蒙被朝恩,負荷重擔,職在鉞,奉辭討伐,輒與諸將州郡共討紹等。若大事克捷,罪人斯得,庶續桓、文虔誠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