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默了好久,劉和才緩緩的抬開端來,問道:“如此何如?公孫白羽翼已豐,現在坐擁五十萬雄師,本宮手中隻要你等羽林騎、虎賁營及宮中宿衛,合計不過數千人,如何能撼之?”
賈詡神態顯得非常落拓,一邊聽著史阿的陳述著甚麼,一邊漸漸的飲著熱酒,不時的咂巴幾下,彷彿在飲美酒玉露普通。
張墨迷惑的拆開倉促一看,不覺柳眉倒豎,驀地一拍案幾,將幾上的蔘湯都拍得跳了起來。
屋外滴水成冰,朔風獵獵,屋內卻炭火熊熊,暖和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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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和被兩人視死如歸的密意所震驚了,涕淚交換,迎著兩人深深一拜:“兩公高義,本宮不堪感激!”
閻柔眼中的殺機逐步濃烈起來,說道:“如果公孫白在京中,恐怕無人可勒迫其交出兵權,就是陛下也不可,正因為其不在京中,纔可便宜行事。公孫白的妻兒均在京中,如果能將其挾持在手,再加封其為遼東王,逼迫其就潘,交出兵權,隻率少量兵馬滾回遼東,無征召不得過醫巫閭山半步!”
一旁的燕八終究忍不住了,問道:“先生若無定見的話,末將這就率城門守軍,將閻溫和鮮於輔府上圍了,將二賊斬殺,懸其頭於東門,以儆效尤!”
比擬起來,邊上的史阿和燕八則顯得神采稍稍有點衝動不安,又帶著幾絲殺氣,與賈詡那落拓得意的神采完整格格不入。
兩人神采一凜,正色問道:“還請先生示下。”
兩人倉猝扶住劉和,哽咽道:“為漢室天下捐軀,死而無憾也!”
“留其一子,待得其交出兵權,退回遼東以後再償還,一旦其到遼東就藩以後,再入中原便是謀反了,所謂人走茶涼,屆時兵權已在主公手中,又何懼其謀反?”
閻柔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神采,緩聲道:“殿下若不肯坐視公孫白放肆,現在趁其不在京中,恰是起事之時。”
執金吾府。
這時一蹦一跳奔來的公孫昕仰著小臉問道:“父親甚麼時候才氣返來啊,我想他了。”
當然說的不是酒不好,而是燕八的主張不好。
賈詡將一口酒砸吧潔淨了,又夾了一筷子熱菜入腹,這才緩聲道:“年紀大了,冇彆的愛好,能活命,能每日有小酒飲,小菜吃,老夫就滿足了,這太子殿下年已過而立,咋就如此想不開……小燕你的主張不好,我等現在並無真憑實據,若就這般直接拿人,反被人詬病,主公那邊須不好交代,不如引蛇出洞,再一網打儘,就算到了陛下那邊,也冇甚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