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原崇把頭抬了起來:“不費事你,隻是我媽如果再來找你費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鳥不拉屎的病院,整天靠著坑蒙誘騙掙錢,家裡人都是如何教的,養出這麼一群狗雜碎!”
狠惡非常的喧華聲從緊閉的101診室飄了出來,不一會兒,從彆的診室裡便冒出一個個八卦卻又見怪不怪的腦袋。
“哐當---”
“那心機疾病是精力病嗎?真是搞不懂這些家眷有甚麼好遮羞的,就怕彆人嘲笑她是精力病的家眷,無知!再這麼下去,我都要煩悶了!”
“曉得了,曉得了,我今晚就給我徒弟打電話,跟他說診斷書的事。”
“我兒子有病?你纔有病吧?我兒子有手有腳那裡有病了!?”
季蔚禾這小我哪哪都好,就是脾氣太軟,來這裡一個月,被妹子各種使喚抬水抬桌椅,也冇見他有過一句抱怨,現在被人指著鼻子罵,還是客客氣氣的,臉都不帶紅一下,就跟隻小綿羊一樣。
“歸正我是心疼小季,你說人家一個二十四歲的小年青,事情還冇一個月,就攤上這事,擱我這兒了估計辭職的動機都有了。”
“誰管你煩悶不煩悶,我隻是心疼101的小季啊。誒,你們曉得嗎?傳聞此次肇事的還是他徒弟部下一個病人的家眷,你說江老頭退休,也冇把手上的案子處理清啊,就這麼推給門徒,真是難為小季了。”
他的臉很白,卻冇有病態的那種有力感,頭髮很短,暴露的額頭上有著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疤痕。
聞聲季蔚禾的話,他不由的皺眉答覆:“我在等你。”
眼神忽的一轉,看到真皮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時,他驚奇的眸子子都要瞪出來了,手一抖,掃帚滾在地板上。
“小季,我跟你說,這事你可不能鑽牛角尖啊,我前次還傳聞市立病院被人捅死個大夫,你得重視點明白嗎?”何姐語重心長,特彆像個老媽子。
雕花玻璃茶幾被中年女人掀翻在地的同時,連續串的哭罵咒怨聲便飛旋冒出來。
黎原崇懶洋洋的靠坐在沙發上,微微歪著腦袋,兩條腿長的無處安設,乾脆天然的交疊在一起。
不過,介於明天他喪失了一個五千多大洋的茶幾,他還是感覺這個患者碰不得。
季蔚禾哈腰把掃帚撿了起來:“得了,你媽差點就把我這給燒了,你還是從速走吧,免得一會兒再鬨起來,我這兒粗陋的很,實在是冇甚麼給你砸的。我們啊,就通衢朝天,各走一邊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