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得很快又很急,比及了柳下人家湖邊的亭子邊才停下來,風中傳來一陣陣臘梅未謝的暗香,足邊卻模糊暴露迎春的嫩黃來,這叫我模糊緊繃的身材終究放鬆了下來。我坐在亭子裡,感覺本身現在的確像個花癡,還是個可駭的花癡。

我咬牙切齒的暗罵本身,卻又難以矜持的感遭到甜美與可惜,但是卻不好叫巫瑞曉得,便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道:“你……回房裡睡吧,在這裡歇息也不大舒暢。”他這時完完整全的展開眼睛了,烏黑的眸子如同鷹隼的眼睛,淩厲而傷害的看著我。

這個難堪的時候,不管是鳳先生,還是巫瑞,我都不大想見。

白易看起來並不是太憂心忡忡,但的確有些慎重,我也很能瞭解他的表情,不過實在這件事說到底,不過是要我們五人到時守一守武林大會罷了,多些警戒心,若北睿陽當真來拆台,便將他擋歸去。

孟浪!胡塗!荒唐!色迷心竅!

我下認識搖了點頭,半晌才反應過來巫瑞是在說甚麼,麪皮不由臊紅了起來,本想再咳嗽兩聲諱飾,卻又感覺過於欲蓋彌彰了,便強撐著道:“我無妨,先走了。”我這句話說得不快,又因是正對著巫瑞,便能肆無顧忌的打量他的麵龐。

倒算不上是甚麼戰略,隻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

“直接入洞房。”他哈哈一笑,拂塵輕甩,漫不經心的往外去了。

杜道長俄然用一種難以置信又像是好笑到笑不出來的神情看著我,然後揚著眉道:“瞎子都看得出來,巫瑞如果能死在你身邊,哪怕死時身敗名裂,恐怕都要笑得不成人樣。你說他在你身邊最難放心?難放心甚麼,難放心你會不會哪一日像煮熟的鴨子長翅膀飛了?”他這句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還牽涉到巫瑞存亡做打趣話,我皺了皺眉有些不歡暢。

“且慢跟我活力。”杜道長站了起來,微淺笑道,“我見過的人裡傻到這般敬愛的,無垢先生還屬第一人,貧道送你五個字,最易看清情意。”

我心中“格登”一聲,實在摸不準巫瑞到底知不曉得我方纔做了甚麼。

白易為人並不拖遝,在場的也多是脾氣利落乾脆的前輩,倒是閒談打趣花得時候更多一些。

想得過分入迷,待我回過神來已經時候不早了,人已散儘,隻剩下巫瑞坐在我身邊雙手環胸閉目養神。

“巫瑞?”我悄悄喚了他一聲,他彷彿寐住了,呼吸淺淺,卻未曾對我的聲音做出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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