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已經非常直白了。此次幽明派碰到的一係列不同報酬,並非因為幽明派本身,而是因為幽明派俄然能插手品劍大會開端便甚囂塵上的傳聞——與玉陽門凝水峰乾係匪淺。
這動機越是想,越是叫民氣驚。葉秋白深思中一昂首,恰都雅到朗微打出一排劍光,篤篤篤數聲,將敵手貼著衣服釘在了檯麵上,成了個轉動不得的人肉靶子。
葉秋白聞言又是一陣皺眉。
一個小小的比試罷了,用得著這出這般深仇大恨一樣的劍招麼?
蕭衍之曾說過,玉陽門的劍法以淩厲著稱,可方纔這一劍未免過分淩厲了,的確能夠稱為殘暴。並且虛合子脫手涓滴未曾躊躇,再細細回想,她的劍招切入點便是對方右肩與右臂的樞紐處,打的是若不能將人劈成兩半、也要將人的右手斬下的主張。
“蕭掌門。”一人見狀便超出世人招手,叫道:“您但是來旁觀虛合子道長與朗微修士的比試麼?請這邊來,這個位置能將兩處比賽都儘收眼底。”
葉秋白的心一沉。
台下靜了一息,隨即發作出一陣陣喝采聲。
“無需鎮靜。”蕭衍之四周看了一下,找到了人最多的台子,帶著他們走了疇昔。圍觀之人見了他們走來,竟讓了一條路出來。蕭衍之也不客氣,直接便帶著他們走了疇昔。
“哼,不是都說了麼?我們是靠朗拙兄的乾係才氣插手品劍大會的,四隻三腳貓的門派,能是甚麼短長人物?”雲子意不客氣道,“倒是你,這位應大俠,你隨隨便便就能破了玉陽門的在此處設下的陣法,你又是甚麼來源?早知你這般短長,何必叫我家小師弟脫手?平白惹了一身的費事!”
形形□□,不一而足。
或許,有些人更氣的是,有人做了他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二公子有所不知。”那清樸重的某某終究找到了插嘴恭維的機遇,毫不放過。“此前玉陽門曾放言道,虛合子與朗微在門中身份頗重,不能每日插手比試,是以專門空出一天叫兩人將統統的比試都過完。”
這猜想本是無憑無據得有些惡語誹謗,但本日凝水峰首坐宴請幽明派之事已經傳遍了全部品劍大會,這便將“乾係匪淺”四個字坐實了。雖則凝水峰在玉陽門五峰中職位乃是最低的,但是便是玉陽門中一個向字輩的弟子,也比一些小門小派的掌門崇高很多,是以,湊趣上凝水峰的客人,指不定便能湊趣上凝水峰首坐鶴靜真人,這便是前者熱忱號召的啟事。而這類做法是會叫人看不起的,為了些半真半假的乾係便去湊趣,將一群草芥看作閬苑仙葩地供起來,這等厚臉皮之事,叫很多人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