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冇等他回神,一條十幾人合抱粗的尾巴已經橫掃過來,帶著風捲狂雲的淩厲之勢,直直襲向他。白少川退無可退,右手執劍猛擊空中,身材一躍而起騰空翻轉,穩穩落在九嬰背後。
腳下岩漿流淌,浮於岩漿麵上的白少川如踏行陸地般,遲緩而安穩地走向認定的方向。火光越濃,以他的眼力也僅僅隻能看到十數米開外,而視野所及之處,卻又是一片昏黃紅霧。
倉倉的話無疑撲滅了九嬰的肝火。萬年前的那次重傷,令它至今不能規複至頂峰水準,更談不上再進一步。而想要完整規複,無疑要將體內殘虐的劍氣吸食殆儘。
左手大張抹過劍身,以血祭劍鬨動滿身靈力沸騰,傾儘儘力直刺七寸之處。
倉倉的眼睛動了動,悄悄看了白少川一眼,隨即又收回視野盯著火線,神情有幾分凝重。
白少川又是驚奇又是不解地看著她,下一秒俄然收斂了神采,神采冷凝:“來不及了。”
連續串的題目砸了出來,倉倉抿著唇謹慎翼翼地看著他,卻一個字都冇答覆。
那是一隻足有百米的巨蛇,尾端冇在水中看不逼真,頭部卻足足分為九個。五頭青藍四頭火紅,無一例外都臉孔猙獰,利齒泛著幽光,令人不寒而栗。
動機一轉,九尾目光落在破天滄瀾劍上,十八隻眼睛閃過各種陰暗。一聲聲此起彼伏的嬰兒哭嚎突然響徹洞中,白少川神采頓時一白,又退了一步硬生生靠著意誌挺住,纔沒丟人的直接跪倒在地。
從踏入岩洞起並冇有太大波瀾的心臟俄然一縮,如被人硬生生握住普通生疼。恍惚的畫麵在腦中一一閃過,畫麵明顯清楚,卻始終看不逼真。
“哦?”白少川掃了她一眼,神采穩定:“我還覺得會是魔族。”
“水……火……”能使水火共生的凶獸和靈獸少之又少,模糊當中,白少川感覺本身已經有了答案。並且……彷彿潛認識對這個答案,非常篤定。
“世事無常啊……”白少川感喟一聲,負劍於身後,抬步走向火光當中。
倉倉忿忿甩手,一躍至空中指著九嬰,手中凝起陣陣泛著銀光的力量:“戔戔凶獸,何故大放厥詞!莫不是當年的傷好齊了,就膽敢再來尋死?”
倉倉跟在他身邊,瞥一眼再瞥一眼,半晌冇出聲。
“倉倉。”白少川冇有答覆,開口問出另一個題目:“如果你不是劍靈,那破天滄瀾劍的奧妙……到底是甚麼?操控鮫人影奪劍的幕後黑手又是誰?是為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