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小幾下,似甚麼東西勾了他眼神,他頓了半晌,伸手拾起了一隻配有紫色穗子的翡翠安然鎖,托在掌心。
他哼了一聲,兩隻手全數都鬆開了。歸晚得以擺脫,從速退了兩步。
瞧她那嚴峻的神采,江珝也曉得是劃破了,他用手去摸, 卻被她攔住。
雖說眼下這機遇,不但能夠打擊北虜,更能強大魏這幾年挫敗的氣勢,但那畢竟是燕雲要地,想要深切,勝負參半。朝中除了主戰的太子支撐他外,無一人站在他那側,若非以賜婚為代價,怕連他燕軍北上的機遇都冇有。
“我曉得你因何痛恨我父親,但我想請將軍你承諾我,必然要弄清究竟原委,若他果然叛變棄城,我不會為他討情一句,可他如果冤枉的,我還是會為他對峙。”
這夜歸晚給江珝換了藥,他又去了書房,不是因為其他,而是他真的忙。因著要趁雁門大捷打擊北虜,擔擱不得,故而另有七日他便要開赴北上了。如此倉促,他如何不忙,何況統統的擔子都由江珝一人承擔。
還站在多寶中間的歸晚冇忍住,“噗”地笑了出來,直到江珝一個涼颼颼的眼神瞪過來,她從速上前,幫他拍背,好笑意還忍不住。
“這是江珩給你的,還是你給江珩的?”
“是,是……”歸晚難堪迴應,想要抽回擊,卻如何都抽不返來。
歸晚對他笑笑,一雙小酒渦若隱若現,嬌憨敬愛。
打仗了這些日子,歸晚算看出來了,瞧上去威勢凜然,高冷矜貴的雲麾大將軍,偶爾也有孩子氣的時候,倒是說不出的敬愛。
“我何嘗傷害過?”他是怨餘懷章,怨武陽侯府,他許有遷怒,但毫不會傷害無辜。
她若不搶還好,這一搶,反倒讓江珝認識到了甚麼——
歸晚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小舌尖下認識舔了舔櫻唇。
歸晚冇懂,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抬起。
她話剛落,江珝握著她的那隻猛地手一扯,將人帶進了懷裡,他慵然挑起她的髮絲,扒開了衣領,指尖在她玉脂的頸脖上劃過,挑出了隻一模一樣的安然鎖。
“你冇事吧, 傷到了冇?”
“還是塗上藥吧,免得留疤。”歸晚回道。這般俊美的一張臉,如果留下疤便可惜了,特彆還是她留下的。
“僅此罷了?”他低頭盯著她,目光淩厲跟審判似的,讓人躲都不敢躲。
江珝話一出口,歸晚怔住了,神采頃刻退了三分赤色,略顯慘白。他如何曉得是江珩帶來的?難不成,弟弟的事他都曉得了,江珩與他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