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倒是想為他號令,不過讓江珝按下了。太子仁慈忠正,如果擔當大統,必定是個賢明之君,江珝不能讓他冒違逆天子之舉,讓虎視眈眈的覬覦者有機可乘……
他冷僻清地瞥了她一眼,哼道:“如果用心的還了得。”
她若不搶還好,這一搶,反倒讓江珝認識到了甚麼——
她話剛落,江珝握著她的那隻猛地手一扯,將人帶進了懷裡,他慵然挑起她的髮絲,扒開了衣領,指尖在她玉脂的頸脖上劃過,挑出了隻一模一樣的安然鎖。
頸上的安然鎖也被他托在了掌心,歸晚好不難堪。她還是含笑,解釋道:“本來就是一對嗎,我又不能兩個都帶著……”
“我何嘗傷害過?”他是怨餘懷章,怨武陽侯府,他許有遷怒,但毫不會傷害無辜。
“這是江珩給你的,還是你給江珩的?”
“我曉得你因何痛恨我父親,但我想請將軍你承諾我,必然要弄清究竟原委,若他果然叛變棄城,我不會為他討情一句,可他如果冤枉的,我還是會為他對峙。”
另有他那句:你如果不肯,我便放你走……
雖說眼下這機遇,不但能夠打擊北虜,更能強大魏這幾年挫敗的氣勢,但那畢竟是燕雲要地,想要深切,勝負參半。朝中除了主戰的太子支撐他外,無一人站在他那側,若非以賜婚為代價,怕連他燕軍北上的機遇都冇有。
她心下一緊,慌亂中連想都未想便去奪那安然鎖,如何剛碰到那安然鎖,江珝合上了手掌,連同她的小手也一同鎖在了掌心。
他揚著下巴, 眼皮不由得下垂, 瞄了她一眼。一張清媚的小臉儘在麵前,蝶須長睫顫抖,敞亮的眼眸中儘是體貼,純潔至極。
江珝不是冇見過她撒嬌的模樣,一笑一顰都能讓民氣動,怕是個男人都難順從吧。他沉默了。
他安靜道,攥著她手臂輕而易舉地便把她拎了起來,按到了羅漢床上。並排而坐,她側目瞧他,那傷口更加地較著。
瞧她那嚴峻的神采,江珝也曉得是劃破了,他用手去摸, 卻被她攔住。
他是要走了,歸晚的心好是糾結。國度大事,不是她一個婦人蔘與得出來的,可本身的事,她不能不考慮啊。
歸晚看著他深不見底的雙眼,心跳得更快了。她安耐著嚴峻,笑道:“是我的呀,將軍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