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荷深覺得然:“倒也是。不過,禦史台如何連天子陛下都不怕呢?”
申時,趙澈回府,派人將徐靜書喚到含光院去,兩人伶仃在書房說話。
矇住雙眼的趙澈看不見她的神情,卻聽得出她語氣中的錯愕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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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她到郡王府後冇幾天,趙蕎親身到客廂給她送衣服那回,嫌棄念荷給她用的平常傷藥不好聞,讓去涵雲殿取了“白玉生肌散”給她用。當時她傷口還未癒合,“白玉生肌散”用得可謂及時,現在雖另有印記,卻淡了很多。
現在竟有人照著取血刀痕這個精確線索在找春秋相稱的孩子,這讓大理寺思疑,當初為甘陵郡王府所差遣的虎倀方士中有漏網之魚。
“那些人到底想做甚麼……”她壓著悲切哭聲,無助哽咽,“長生不老是假的,哄人的!並且我們的血是被各種藥養起來才氣解毒,冇有一向用那些怪藥養著,過幾年就跟淺顯人一樣,連解毒都做不到的……為甚麼就是……不放過我們……”
念荷聽得心疼,嘀咕道:“清楚是用心哄著,好叫您多做事呢。”
她出自貧戶,家中兄弟姐妹連她共七個,她對大人的這類謹慎思門兒清。
徐靜書輕柔彎了眼睛:“這話隻能咱倆悄悄說,對旁人可不能講,要給府裡惹大禍的。”
民氣貪婪,對那些用心叵測之人來講,哪怕就是站到他們麵前將這話說得清清楚楚,他們也不會信的。
因而翌日一早他便親身出馬,隨三弟、四弟一道去了汾陽公主府。
可她不知本身能做些甚麼,現在隻是想哭。
徐靜書捧了果茶暖動手心:“我寫字姿式不好,冇留意時會將墨汁沾到袖子上,不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