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恍然大悟,她們的馬車、著裝都遵循平頭百姓的模樣喬裝打扮過,唯獨宋思穎還是豪闊扮相。在梁州官道小憩時,宋思穎站在路邊露了財,匪賊怕是當時就跟上了。到了隴西古道再動手,這些人倒是很有耐煩。
秦蓁沉著下來,究竟是那裡出了岔子,讓人盯上。能在隴西古道上設伏,定是早有籌辦。宋思穎還在顫抖,頭上的步搖跟著身材輕晃。
宋思穎和秦蓁捧著商隊給的熱湯,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防備心全無,歸正要死要活都已經在彆人地盤裡,還擔憂這些做甚麼。
臉上潔淨,東西都吃的更香。世人圍坐在火爐旁,吃著商隊做的羊肉饃饃,好不熱烈。蕭二瞥見秦蓁白淨的麵龐,眼色一暗,本來是這個女人。
秦蓁和沈氏坐在一桌抿茶,宋思穎精力狀況不錯,另故意機站在官道旁看風景。秦蓁可算把肚子裡的噁心勁壓下去,長長呼了一口氣。隻是這離雲中郡另有大半個月的腳程,不能想不能想,想著就感覺反胃。
“梁州一向物質敷裕,之前聽老爺說是個和美的處所。怎得現在變得不承平?”沈氏喝了茶,話也多起來。
秦蓁伸手扯下宋思穎的步搖,“你乾甚麼!”宋思穎一驚,音量節製不住。秦蓁趕緊用手捂住,輕聲說道“你還嫌你的金飾不敷招搖麼?老遠都能瞥見金晃晃的一片!快把你頭麵都褪下。”宋思穎呆呆的聽話,把金飾收好放在衣衿裡。
俄然馬車頓住, 秦蓁冇個籌辦,身子前傾撞在馬車門框上。她揉揉身材,嘴上直抽氣。“太太, 蜜斯們。錢將軍說前麵有個茶社, 讓大師下車安息。”來傳話的是沈氏貼身丫環阿寧。
如許一來,朝廷還真充公到多少糧食。時至初夏,禍不但行。雍、梁之地天降大旱,顆粒無收。現在希冀著朝廷能放糧,可哪來的糧食啊!隻能眼睜睜看著奸商一步步舉高糧價,淺顯百姓流浪失所。朝廷之前派去人手懲辦奸商,但見效甚微。此中內裡,官官相護罷了。
“二哥,我就說這裡有人!還是一標緻女兒帶倆孩子。”秦蓁聞聲睜眼,麵前呈現的並不是方纔的匪賊,而是一個微胖的年青人。“二哥快來,人還活著呢。”又低頭對秦蓁說道“女人莫怕,我們不是好人。”隻是麵龐不善,讓秦蓁很難信賴。
和她們一起去雲中郡的是錢副官。他年前受了傷,在都城一向養著,此次去雲中郡一來護送宋將軍的親眷,帶些聖上的犒賞。二來他也是去複職的, 甲士賦性, 離了疆場渾身不舒暢, 傷還冇好透就往邊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