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後的各家夫人、女人們也全都拜了下去,一時候,院子裡跪了一地的人。
蕭衍說著,便站起家來,對著周氏點了點頭:“夫人不必顧忌孤,緒之自小便是孤的伴讀,夫人和孤的母後也是舊友,提及來也算孤半個長輩了。”
屋子裡的氛圍變得有些凝重,蕭衍自顧自喝著茶,像是一點兒都冇有發覺到因著他到來給世人帶來的壓力。
未幾時,靜安院的宴席散了,周氏送走了來賓,略微歇了歇,便和二夫人魏氏、傅瓊華另有女人們來了老夫人所住的樨瀾院。
魏老夫人點了點頭,道:“周氏是個好的,當年也是她最早看出了瓊華和那謝紹傳的苗頭,返來奉告了我,因著這個,瓊華還和她嫂嫂鬨了一回。”
如果謝姌不知本身的身份,此時見著這一幕怕是內心頭也跟著難受,覺著謝家小門小戶,母親當年嫁到謝家實在是低嫁了,現在纔要受這類委曲。
這一幕幕,落在沈氏眼中,就是傅緒之將本身的夫君傅賀之死死壓了一頭,她內心頭那裡能好受。
魏老夫人拿起手中的茶盞悄悄抿了一口:“也許是吧,當年先皇後和周氏是自小的手帕交,可先皇後去後,太子雖看重我們安國公府,卻也甚少提起周氏和先皇後交好之事。這回俄然提起,想是內心頭念著先皇後了。”
魏老夫人抬高了聲音道:“提及來,我們安國公府對殿下是有著拯救之恩的,這情分,那裡是其他勳貴能比的?”
他說著,表示了身後跟著的崔公公一眼,崔公公便拿著一個紫檀木盒子上前,恭敬地對著周氏道:“殿下知夫人愛好牡丹,恰好庫中藏有一幅孟宋元的牡丹名跡,便叫主子拿來給夫人當作生辰禮了。”
有蕭衍這個太子在,世人自不敢落座,全都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喝了幾口後,蕭衍纔開口道:“孤在這兒倒叫夫人有些拘束了。”他放動手中的茶盞,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的傅緒之道:“還是緒之陪孤去你書房坐坐吧。”
她可冇錯過當時傅瓊華見著傅緒之送給周氏那盆掐絲琺琅百寶牡丹盆景時眼底閃過的龐大情感,另有死死攥緊帕子、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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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夫人冇好氣瞪了她一眼:“你這是甚麼話,那裡有當婆婆的放下身材去看兒媳的?再說,我年紀大了,實在受不得人多喧華,等她們那邊散了,老邁媳婦自會過來給我存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