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幾年,府中高低都覺得她這表女人憑著下作手腕才得了這世子夫人的位置。傅緒之想來也是如此心機,不然也不會待她那般冷酷。隻是念著表兄妹交誼加上並非是那等欺負荏弱女子之人,並未用心苛責熱誠於她,也是以,她對貳心中有愧。
伴君如伴虎,現在這些流言流言,他和新帝即便能夠君臣相得,外人也不會信賴。
有說謝姌無福的,不然如何好端端安國公府長房嫡出的女人,就被親姑姑給偷換了。她那姑姑傅瓊華當年但是低嫁,那謝家說是豪門也不為過。若不是當年謝紹傳進京趕考,因著一張好邊幅被傅瓊華瞧上,叫他有了安國公府這個嶽家,這都城裡又那裡有謝家的落腳之地?
慈寧宮
她都如此,女民氣裡頭又該多難受。
世子拉著女人的胳膊行至門口,聽著這話腳步停滯一下,回身時神情倒是格外安靜,隻語氣中帶了幾分似有似無的苦澀和壓抑:“統統錯誤,孫兒......緒之自會擔下。”
她本就生的都雅,此時月光打下,更多了幾分安然和沉寂。
她低下頭去,細精密密如小扇子普通的睫毛將她眼中的情感給掩住了。
謝姌眼圈有些潮濕,有些恨,心口又有些悶得慌。
“都怪姑奶奶當初黑了心腸將女人和姑爺給偷換了,還算計著將女人嫁給了姑爺。這些年,姑爺隻當女人本身心術不正用心勾引,纔算計得來這世子夫人的身份,對女人有了成見,結婚至今都冇和女人圓房,叫女人受儘了委曲。現在事情本相明白,女人即便是明淨之身,又該如何自處?”
她的視野落在了新帝明黃色的龍袍上掛著的那塊兒龍紋玉佩上。
頓了頓,他又道:“今上乃是明君,於我又有多年交誼,雖是君臣,亦是朋友。我挑選了此路,他定也明白我的心機。”
“當年你將弟弟和舅母的女兒給偷換了。現在安國公府的世子,底子就不是孃舅的血脈,隻是孃舅外甥罷了!我那mm謝姌,纔是端莊安國公府長房嫡出的女人!”更是和新帝指腹為婚之人!”
謝姌被驚的眼睛略微展開了些,視野昏黃間她見著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年青男人大步從門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