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蟬心想:這是在威脅她吧?
甚麼叫“動輒非打即罵”?!
青竹笑眯眯:“您看您說的這些前提,江三郎樣樣有,李信樣樣冇。是婢子想多了,翁主您公然還是喜好江三郎如許的。”
聞姝深吸口氣,更是心累了。她沉著臉問,“以是你是為了玩才離家出走?你能不能成熟點?”
李伊寧握著聞蟬的手衝動得顫栗,“表姐你看!跟我阿父站一起的阿誰郎君,是不是我二哥?!”
聞姝冷冷酷淡地酬酢了兩句。
強忍了這麼多天,眼睛看到mm――聞蟬還像是她離家時的模樣,固然高了些、標緻了些,連少女婀娜多姿的身量都有了,但是神態間那種介乎於懵懂和高傲的神情,仍然一點都冇有變。
看到聞蟬還是這個模樣,作為二姊,聞姝的確憂心:這清楚還是個孩子啊!小蟬就是被家裡寵得過分了,庇護得太好了,甚麼也不懂,甚麼也不曉得,還敢離家出走……就小蟬這個天真的樣兒,出門被人賣了,都傻乎乎的不曉得呢。
聞蟬含混道,“練了練了。”她為甚麼要練武啊?她出行有侍從,她身份這麼高,她有甚麼需求練武啊?
聞蟬坐了起來,興趣盎然,不竭舉例,“他對我好一點,彆老是動不動就嘲笑,就威脅我。彆總那麼狂,跟我低下頭,好好聽我的話。再有錢點,我想要甚麼都買給我。再認字,學問賅博,我說甚麼他都聽得懂。再……”
青竹還在中間催促她,“翁主,王妃喊你呢。快出來吧。”
青竹:“……”
聞姝:“……”
聞蟬乖乖給二姊施禮,腦筋裡亂七八糟地想著這些。
一道清冽的聲音,在聞蟬身後響起,帶著笑意般美意提示,“找男人?”
她甚麼時候吵架過他了?
聞姝說,“不消。我和小蟬有些話要說,你們都下去吧。”
“娘子晌午要用膳嗎?”青竹看到了自家翁主乞助的眼神,躊躇了一下,腳根沾在地上一樣不動,冇話找話般問。
張染手還流著血,卻幽幽地看了聞姝一眼,歎口氣。
“不不不,我是有合法事的。我是、是……”聞蟬在二姊的冷眼下,有一點兒結巴。首要也是因為她的端莊事冇如何做,聞姝越看她,她越心虛。
寧王伉儷到來,李府掃榻以待。聞蟬的報酬一落千丈,之前她想去那裡就去那裡,想出門就出門。但自從她二姊來了,就把她拘在府裡,罰她去寫字了。聞蟬因為離家出走的事,被她二姊記在賬上,每天寫書柬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