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乾係!”我笑著拉住她的手,“一條龍筋算甚麼?隻要你們冇事就好!”
我光著身子蓋著被,身上起滿了大小不一的水泡,疼痛難忍。敖貞和愛理守在我身邊。
一個熟諳的龍影飛臨我的上空。長長的龍尾甩下,探入水中,一下攬住我的腰,把我帶離了水麵。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天一夜以後。
我走進房間,身上最後的衣服碎片散落一地。我的長袖毛衫、馬甲短褲連同內裡的胸衣底褲和腳下的長靴全都化為烏有。
我感到渾身的皮膚一陣灼痛,這纔想起他們說過,八岐大蛇的血有激烈的腐蝕性。我剛纔穿心而過,身上不免會感染上他的血。
敖貞抱著我飛回城堡下方。落地之時,我身材發軟,而敖貞因為腿傷底子冇法站立,兩人全都撲通倒在地上。
龍影漸漸化為人形,把我抱在懷中。我感到胸部遭到激烈的擠壓,後背叫人猛擊了幾下,頓時噴出好幾口腥鹹的海水,好不輕易喘上氣來。
“那你還是從速走吧!”我說。“我們不是還會再見嗎?”
她笑了,“彆這個模樣。龍族的腿切掉,是能夠再生的。不過要花很長的時候,起碼得二十年,並且方纔長出來的時候會很丟臉。”
“哎呀!哪吒,你的衣服!”葵驚叫起來。
真一和葵倉猝跑過來扶我們。等我們跌跌撞撞來到遠呂智龐大的屍身旁,卻看到愛理正持劍望著它發楞。那柄還是閃著紫色光芒的天羽羽斬上麵,較著地留有一個缺口。
愛理一笑,“我一無地盤,二無子民。即便具有天叢雲劍又有何用?八岐大蛇本為姐姐冒死斬殺,小妹隻是互助罷了。龍筋該當為姐姐統統。”
伴跟著炸雷般的一聲嘶吼,在我的身後,遠呂智的身材如山崩一樣傾圮下來。而禹王神劍已從我的手中消逝,規複了玉虛之劍的本體。
我不再飛翔,任由身材墜入海中。冰冷的海水敏捷冷卻了我的肌膚,雖消逝了熱力,但涓滴冇有減輕我的痛苦。
海潮已經退去,佐渡重新成為一個完整的島嶼。但是兩山之間獨一的空中上已是一片廢墟。在這場大難中倖存的島民究竟能不能挺過接下來的瘟疫大發作,還是個未知數。
體表的灼痛自始至終就冇有減輕過。本身的臉我看不見,但手上和大腿上已起了一片片的斑疹。並且頭正在一陣陣地發暈。
“我那裡還想獲得這些?”我低頭看到敖貞大腿上丟臉的疤痕,“你傷得這麼重,還要出來……”